,将痕迹化作灼灼桃花。春来冰融,落花逐水,万里沧江,从此山长水远,再不回头。

谢掌门语气有些黯淡:“……雷劫之时,师兄可还能自控……?”

他没有探入神识去窥视太忘峰的景象,却仍旧无法寻到当年的那个答案。倘若有人不会如此呢?炉鼎虽多,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有玲珑骨。没有谁能给他一个回答。

沈侑雪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声音仍旧沉稳:“玲珑骨不能完全摧毁神志。当初那些事不是你的错,师弟。”

“……当真?”

“何须说谎。”

“可你和师侄分明……”

师兄捏了捏眉心,沉默了片刻,满面复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和阿锦是两情相悦,我情难自制才……你修无情道,你不懂。”

“……???”

刚才还因为心障作祟而无比混乱的思绪顺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谢掌门艰难地忍住那句“难道师兄不是也修过无情道”的反问,什么愧疚什么动摇什么释然全都没了,只觉得十分想要提剑跟师兄比一场。

平日里弟子们都热闹活泼,授课时收缴来的话本更是看了不少,自己虽然修了无情道,可比冰雕似的师兄懂得多了。

谢掌门捋顺了气,也不想管师兄了从一开始那次突然被叫醒算运势开始,就不该插手。省得打也打不过还一肚子气,这时候倒真的理解了裴医修,为何一见师兄就避如蛇蝎。

他冷哼一声:“那化身被平白造了一副玲珑骨,虽然是假的接不住雷劫,一回两回就被劈散了。可到底是涅槃造物,虽然不需要像师弟我这般封着,倘若没有无情剑道修出的剑压着,想必也不好受……你和师侄都承了这场赐福,这段日子都得受影响,倒不知惊鸿剑在谁身上了。”

沈侑雪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侧身让开一点,让谢掌门看清唐锦棉被下露出一点怀里抱着的剑。

果然,受罪的总不会是师侄。

谢掌门一笑:“惊鸿给师侄压着情热,那师兄呢,可还好受?”

沈侑雪头疼道:“烫得慌。师弟若有什么法子能缓一缓……”

他连剑意都飘着雪,又最喜寒潭,如今这一遭情热意动,虽然此前双修了几天几夜好歹缓了缓,可到底人在眼前,十分难熬。

谢掌门摊手:“我怎么知道,我是个修无情道的,我不懂。”

该谈的谈完,顺手解开结界,让终于飞到的大徒弟和小弟子也进来。

虽然叶如衍和小弟子不算外人,可事关谢掌门,沈侑雪盯了师弟半晌,再不好说别的什么话,只又回身,背对着来人,心思全放在了唐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