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志好好练剑好好修道,争取将来也能够成为天下第一,好好对待惊鸿,见剑如见人,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那最少也是一万年……

反正人去了,他心也空了,以后再也不可能再这么喜欢上谁了。

掏心窝子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想说的,和以前没好意思说的,都说完了。生怕晚了一秒就跟剑修永远阴阳两隔。

结果没有章法地胡乱表白完却发现眼前的就是活生生的本人……啊这,就有点尴尬了。

自己刚才都说了些啥来着。

可乱哄哄的脑海却再也不像方才那般冰冷刺骨,从醒来时几乎死寂下去的心试探性地跳了跳,猛地从寒冰中活了过来。方才他以为眼前的是一缕魂魄,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和这缕魂魄一起永远游走人间去实现自己和剑修约定的诺言,哪怕对方是鬼,哪怕因为不靠谱的修行在途中就身死道消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尴尬到不想说话,开始谴责为什么剑修刚才不吭声。

沈侑雪有些为难道,解释说每回他一张嘴就把裴医修气得大半年睡不好觉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好容易人从药王谷赶来,给自己道侣诊治时,他还是决定不去让大夫发火得好。

唐锦一边听一边扯了扯嘴角,身体不听话,他实在是动不了。

刚次蓄在眼眶里的泪又掉了出来。

只是这次总算露出了点笑意。

都说一处有一处的风土人情,到了便要入乡随俗。

没想到平日里都各自修行的天衍宗,还会有这样关怀同门的风俗习惯。

里里外外曾经和唐锦见过面或是打过交道的同门错开时间前后来探望,多半都各自留了点他们认为合适的礼物,说了些宽慰他的话同为金丹期的多半是与他讨教剑术看法,元婴左右的修士则手里大多拿着几卷道经,身后还跟着记名弟子,让彼此认识认识。还有令人觉得十分微妙的某些弟子,私下交头接耳,多半手里还拿着话本,偷偷露出一种奇怪笑容。

多半是修道的事,道不同,少管。

唐锦琢磨来琢磨去没想个明白,干脆抛在脑后,一面多谢,一面又有些困惑,为何叶如衍留下的那位小弟子总是在奋笔疾书,怎么大家都忙忙碌碌,她却不急着修炼。叶如衍看着古板固执的一个人,怎么对自己弟子的事反倒不怎么管。

小弟子行了礼,放下手中笔墨,无奈道:“没什么,我不过就是……”她含糊其辞道,“因为吃食的事,被师尊罚了。”

“吃食?”

唐锦来天衍宗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登时认认真真地听着,顺便再问得详细些。反正剑修被掌门叫去商讨事宜,他一个人呆着也无聊,天天都只能像条咸鱼干一样躺着,实在是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