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着在床的四角,固定在床上。被困在床上的白皙身体近乎赤裸,以乳晕上渗着血丝的咬痕为首,肌肤上暴露出无数情欲失控的痕迹,如实控诉着所经历的粗暴疼爱。

身体里由剑修灌注的灵力汹涌不讲道理地延伸向了四肢百骸,经脉发热,内府翻腾,饱胀得连胸乳都微微滞痛,似乎随时随地都会从乳首溢出点什么。

融合沸反的神识一阵阵地将意识碎成了齑粉,他竭尽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眼神从恍惚渐渐变得有些呆滞,方才那一波浪潮卷过好似全身都被碾碎又拼起来,细细密密的麻痹感与刺痛连续不断地传入大脑。

他胆怯地等待着,剑修吻了吻他,手捏着他的乳尖,捋起耳边的头发,又低头将两人的额心对贴。

“啊!!”

强烈的冲击感让唐锦眩晕不止,眼前仿佛有白光爆裂,一瞬间某种不知名的东西似乎因为超过了容量而碎裂,他不由自主地扬起脸,忍受着剧增的负荷。强制接受的快感超过了限度变成了尖锐的痛楚贯穿全身,他张着嘴尖叫,汗流得很厉害。

神识深处被温柔品尝、玩弄的痛苦与无助不断袭击,那种极端的恐惧又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快要坏了,这种山倾般的愉悦再不停止,自己的某个部分……又或者是全部理智,就会彻底毁坏,再也无法复原。

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为了逃避,唐锦拼命地扯动四肢,不停抽搐的身体哆嗦着想要爬走,满是束缚的手腕脚踝上的绳子扯得吱吱作响,就算再疯癫地拉扯摇晃也不可能解得开,被灌满快乐的腰弓起来又被拽回到床上,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也破碎了,他在乱七八糟的被褥间狼狈大哭。

神识交融的那几秒比永恒还要漫长。

凄惨的哭声中,剑修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缓慢的接触渐渐唤回神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仅剩一丝理智的唐锦猛地心跳加速。胸膛内心脏嘈杂无比,震得耳朵几乎听不见声音,他恐惧到喘不过气。

原本不计后果疯狂挣扎的四肢僵硬地停滞不动,他讨好地凑上去琢吻剑修的唇瓣,发抖的身体瘫软到连撑起上半身的力气都没有,因为着急而差点让这个吻停在中途。快点,再快一点,舌尖也舔一舔,不要被发现。心里神经质地重复着斥责和催促,想要观察剑修,却被自己剧烈的心跳打扰。

唐锦没有章法地舔舐着剑修的唇角,主动伸进舌头摩擦齿列,湿润黏糊的吻发出啾啾水声,唇齿相依间滴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他想剑修也许没发现,那只不过是高潮时的反应罢了,剑修当然不会发现……身体因为畏惧而紧张,不由自主地连呼吸也急促,在深吻中渐渐喘不过气,这个吻才停下来。

他想,安全了。

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描绘亲到靡艳的唇。

“……怎么还有力气跑。”

又一次低头与他近在咫尺地对视,沈侑雪低沉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

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