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沈侑雪仍旧有些难为情,就算真的带着唐锦去屋外,也不是像秘戏图中那样赤身裸体,好歹给唐锦穿了中衣,系了件外袍,又披上毛茸茸的雪白斗篷。
屋外冰天雪地,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坐在檐下,唐锦一手揣着精致暖和的狐毛抄手,另一只手和剑修十指交握,想起自己以前就是靠着门,看着剑修坐在这里保养手中的剑,虽然不觉得有趣,居然却也这么看着,看了许久。
倒是和现在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二人身后,玉鸾和惊鸿交叠着放在一起,剑穗彼此缠绕,鞘上星星点点地落下几点红梅和雪。
他这头在走神,那头剑修无声收拢了与徒弟相扣的手,脑海里不觉浮现出这几日常常看见的画面。
徒弟这双被调理得很适合拿剑的手,慢慢攥紧床幔,又骤然松开,攀在床榻边沿,挣得指节都有些泛白,又被自己的手盖住,一寸寸拖回来,徒劳地颤抖不止。
沈侑雪垂眸,飞快地掩去了一瞬的心悸。
他让徒弟靠在自己怀里,又细致小心地整理好斗篷绕着脸的那一圈被风吹乱的毛。
“阿锦,”剑修轻声叫他,规规矩矩地问,“要试试吗。”
唐锦还在回味当初那个青涩无比,只知道练剑打坐的剑修,突然听见这话,有些迟钝又迷惑,也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十天半个月,他们试了好几种花样,也不知道沈侑雪现在怎么突然又重新问了一遍。
他有些困惑:“你想做什么?”
剑修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剔透湿润,眼角有点微微泛红,垂下眼睫靠过来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像在说什么不方便窥听的温柔密语。
“我想进你的识海。”
识海?
唐锦先是茫然了一会儿,忽然一僵,那次短暂神识接触的回忆一丝一缕地回到了脑子里,尽管当时快要被潮水给卷进深海,几乎连怎么呼吸、如何活着这么简单的事都给忘了,那种灵魂深处都被人侵入、一览无余的感受仍然一清二楚地残留在身体中。
他凝固了几秒钟,犹豫地看着剑修,剑修也抬眼与他对视。这一对视他就后悔了。
……或许不该看沈侑雪,而该去看风景。
毕竟风景再怎么好看也不会让人心软。
唐锦镇定地移开视线,只觉得被肏干后庭时的那种酸胀又蔓延在身体里。
真是疯了,这样纵欲无度。
他慢吞吞地开口,语气有些发飘。
“……也、也行吧……不是都说过了,随你喜欢。”
梅花咯吱咯吱地落在雪上。
还有本翻了一半的剑谱,搁置在屋檐下。
不知道放了多久。
一点两点,逐渐落满了雪。没等雪粒融化浸湿书页,松散的碎雪又被风吹起,轻飘飘地在空中盘旋。
竹帘早就放了下来,门也牢牢关上。
呻吟声在隔绝了外界的温暖竹屋内飘荡。
极度的欢愉让身体变得敏感无比,稍微一丁点触碰都能让人发疯,床上的青年皱着眉,像是逃避痛苦般不断挣扎,汗湿的头发粘着脸颊,恍惚地摇头逃避。
他的呻吟有些沙哑,与另一人轻轻的喘息混杂在一起。前者近乎崩溃,后者则迷恋而凌乱,交织的声音中还能听到布料窸窣摩擦,床摇晃闷响,这些都没能盖过青年的哀求,反而显得更暧昧色情。
剑修伏在他的身上,两人额头紧贴着,他在接受剑修闯入的神识,就像是一个精致脆弱的白玉茶盏忽然被深海强行倒灌,怎么可能容纳得下忍耐得了,他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呜……啊啊……”
挂在身上的中衣敞开着,手腕和脚踝都被分开绑住,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