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闭着眼,眉头都皱得极深。

唐锦语出惊人:“小妈……”

“阿锦!”

剑修忽地抬头,额心贴着唐锦的,神识压了进去。

“什么东西……?!”

唐锦话还没说完就好像整个人掉进了汪洋的海中,被浪潮从头到脚揉搓了一遍再温柔地放到沙子上,那几乎灵魂都被细细啮咬的感觉让他一瞬间怔住,整个人发使不上力,从水里捞出来般近乎溺昏,双唇颤得厉害,说不出话。

那馥郁深厚的体验只一瞬便停下。

剑修收回神识退开了一点,唐锦整个人猝然瘫软着趴在他身上剧烈战栗,余韵的呻吟从哆嗦的压抑到崩溃大叫,到最后哆嗦着紧抱着剑修,极其凄惨。

“……沈……”

他口齿不清地喃喃,双眼瞳孔涣散,缓缓向上翻去,脸上泛着痴迷高潮的病态潮红,眼泪还在不停落下,下身软绵绵地贴着剑修硬起的性器,淌尿般软绵绵地滴着潮水,后穴不由自主地一收一缩,内壁紧绞,没被操开却比被剑修按着肏上一整晚还难受混乱。

沈侑雪打量着他。

刚才有点儿得意的徒弟又蔫了。只是稍微碰了碰神识,甚至都还没交融,便香泽淋漓,现下大滴大滴地掉着泪,哭得和之前还会咬人骂人时不同,不出声也不眨眼,就静静地任由晶亮珠子从脸颊不停滚落,半天没回过神。

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

“……我要死了……”

他淌了满脸泪,只念叨这句话:“我要死了……”

剑修似乎也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情事般,叹了口气,嘶哑着声音道:“不会死,方才只是……我进了你的识海。”

“……识海……?”

“若是做了道侣,今后总要……的。”

剑修忍着羞耻慢慢说。

对于修士来说神魂原本就比可以毁弃重塑的肉身还要重要,他迫不得已又心下冲动,当真是……太过失礼。

可若是刚才任由徒弟说下去,真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称呼来……

他小心谨慎地抬头,微微张开双唇露出一点舌尖,诱道:“阿锦,过来。”

唐锦恍惚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他被刚才突然神识相触的七死八活给弄怕了,凑近剑修时从心底涌上一丝怯意,他仍旧压在沈侑雪身上,低着头吻下去。

明明是对方仰头承受着吻,平日里清凜的眉眼也软化了,眼尾晕着艳色,唐锦却亲得一阵阵晕眩,剑修夺取了呼吸渡来灵力安抚他,身体里的灵根似乎已经习惯了从剑修身上汲取灵力而不是其他。缺氧让意识几乎崩坏,可身体却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仍然维持运转,他仅仅凭借本能用唇确认沈侑雪的存在,唇齿交缠的间隙泄露出模模糊糊的气音,脑子热得快融化了。

漫长的亲吻终于结束。

唐锦失魂落魄地低着头靠在沈侑雪肩上,出神了许久,才虚弱无比地控诉:“你作弊。”

他全身经脉都被沈侑雪用灵力逛了一遍,按照这里的说法大概是元神……识海里的元神连他自己都还不会很好地内视与控制,如今却像被人爆炒过一样,从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到实实在在的身体全都酸软得不像话,折腾傻了。

剑修低声商量:“阿锦,我……那儿难受得紧,再替我弄一弄可好……?”

唐锦还是觉得灵魂在头顶上方飘着,自己的识海还在下着大暴雨,他精疲力竭,好容易才缓过来,清醒的第一件事便是擦干了脸上的湿润骂骂咧咧,说什么也不肯再替剑修手冲了。

剑修咬着唇凝视他。

可惜这回美色也不管用,唐锦一想起刚才的体验便有些腿软。

他看了想着剑修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