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头隐约可?见几滴艳红如血的酒液。
常年掺进?鹿血, 又泡过鹿茸与山参,且连续不断加入滋补药材的烈酒,她竟敢连喝两杯, 这下怕是要补过头了。
宋云纾并未开口,只一言不发?盯着卫景翊看了半晌, 又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而后才施施然?拂袖离去。
回?瑶光阁的路上,卫景翊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宋云纾身?后。
今日气氛太好, 又有烤鹿肉下酒,她就多喝了几杯,方才还没觉得?有醉意,走了一段路才开始有些晕乎。
她一向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也没想贪杯喝醉,问题就出在黑子那两杯存了几十年的鹿血酒上,后劲实在太足了。
不过那酒的功效她并不是很在意,都说是滋补壮阳,她又不是男人?,壮了阳应该也没什么效果吧,至多有点?燥热感。
卫景翊晃了晃脑袋,看着眼前那翩然?白衣身?影都感觉出现了重影,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怕宋云纾听到那些虎狼之?词心中不喜,她轻声开?*? 口:“你莫要见怪,他们只是过个嘴瘾闹着玩,我日后定会好好管束。”
宋云纾脚步渐缓等?她并肩,而后偏头淡淡扫了她一眼,对上一双含着朦胧水光明亮又漆黑的眸子:“醉了?”
好像没生气,卫景翊提着的心放下来了,她比了个某国男人?见之?即怒的手势,认真回?答:“可?能有一点?点?醉。”
一放松,醉意便控制不住往上涌,微醺感,大概就是这种大脑神经放松,思维稍显迟钝的迷离感。
她有些跑神,脚下突然?踩到一颗圆润石子,想起小时候放学路上踢易拉罐玩,她没忍住用脚尖碾着往前踢远。
这人?喝醉了,倒难得?有了玩心。
宋云纾脚步轻缓薄唇微勾,目光不经意落在她渗出几点?血迹的肩头,不禁蹙眉轻嗔:“伤还没好,也敢跟他们胡闹。”
“原本是好了的。”
卫景翊不紧不慢踢着石子,感觉灵魂都轻飘飘的:“今日与他们比箭术不小心用力?过猛,扯到了肩伤,不过一点?也不疼。”
她说完,又冲着宋云纾笑了笑,眼睛好似比平日都要亮。
看着她笑得?傻气,一副飘然?放松的模样?,宋云纾知道那酒的后劲渐渐上来了,这人?该不会以?为?那酒对女子无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