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我说中了最不堪的事实,却还能装成完美的受害者。
但涉及到工作,舆论的风向顿时改变,毕竟这个年代,纺织厂的工作还是个铁饭碗。
如果真的是我在撒谎造谣,陈知良完全可以将我拉出来进行批斗。
还可以获得“帮理不帮亲”的美名。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绷的时候,厂区大门处忽然响起一声威严的呵斥。
“干什么呢?都不上班堵在这干嘛!”
厂长和房管科科长正好巡视到大门口,见前头人头攒动,眉头一皱走了过来。
一听说是住房申请闹出的事,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把我和陈知良叫去了办公室。
“你们两个,进来说清楚。”厂长沉声道。
我把申请表折好,放进口袋,默不作声地跟着进了办公室。
陈知良还在后面不死心的威胁我。
“宋安宁你真是疯了,你看现在闹成这样,你最好仔细想清楚再开口。”
到了办公室,科长把门一关,厂长直接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宋安宁,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我心中还可惜把门关上了,工友们都进不来也听不到。
不过没关系,这么大的八卦,不出三天便会传遍整个纺织厂。
我抬头迎着两位领导的目光,冷静而又清晰地说道。
“我怀疑我的丈夫陈知良和我同父异母宋安然联手设计我,陈知良想要扣下我的住房申请表,让宋安然获得本属于我的住房名额。”
“宋安宁,你有证据吗?”
“我曾见过宋安然写给陈知良的信,信中详细写了他们的计划,阻碍我交表,想把我σσψ支开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第6章
陈知良脸色瞬间变白,胡乱挥着手。
“没有的事,厂长你别听她瞎说!她疯了!是她在胡编乱造”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打开门,外面还聚集了不少的工友,以及被人搀扶着虚弱地走过来,面色苍白的宋安然。
5.
她瞧着像朵坚韧不屈的小白花,带给我的却是无尽的噩梦和痛苦。
前世,下岗后的我们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移民去了美国后,偶尔会带一些不值钱的巧克力和玩具也能哄得我的儿子眼睛发亮。
连声喊“小姨最好了,最喜欢小姨。”
有次宋安然请儿子去美国玩了一暑假,回来后满嘴说着我听不懂的英文,还说我是“土包子”。
我打电话问宋安然带宋安宁去了哪里,她快速地说了几个英文名,说着娇笑起来。
“说了你也听不懂,姐,你也该带孩子出去见见世面啊,难道长大后让他继承你的卤味摊吗?”
我还无意间听见他和陈知良嚷嚷:“爸,你为什么当初娶的不是小姨,小姨好看又有钱,才不像妈妈扣扣搜搜的。”
我忙碌了一整天回来,被倾住所有爱意长大的儿子这样说心酸得发苦。
后来宋安然离婚了,回国说想去云南散散心,陈知良抛下家里两个老人都在医院的事实,陪她去旅游拍照,照片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自在。
我不自觉红了眼眶,这一世,我除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房子,还要和陈知良离婚,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我在办公室回答厂长问话时声音不小,外头围观的人也能听清楚。
因此宋安然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煞白着一张小脸,泪眼朦胧拉着我的衣角。
“姐姐,你别怪陈老师,是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才拜托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尚未来得及开口,陈知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