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最边说边往里走,到公司这么久,她还没回去过办公室。

她从包里掏出钥匙。

挂坠碰撞。

声音传入两个人的耳中,有种熟悉的感觉。

池最把钥匙插进锁眼,拧开门,低着头,忽然说:“谢谢您保留着我的挂坠。”

薄望津不知道薄若邻与池最的对话,疑惑地挑眉。

明明钥匙在她手里都有些日子了,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感谢他。

再说了,他只是放着她买的东西而已。

有什么可感谢的?

还不如感谢他提供了一份工作,现在应届生就业可不容易。

听不到背后的回应,池最却也不想回头。

她苦笑一声,继续说:“我挂在包上的那个后来都弄丢了,没想到您居然还保存得这么好。我一直以为……您看不上这种便宜的东西。”

“不会。”薄望津说。

他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她给他的任何东西。

以前池最可能不信。

就算薄望津那么说,她也会自我洗脑成金主对金丝雀的宠爱之词。

总之一旦关系和金钱产生连接,就会让人无法确定其中的真实度。

其实薄望津自己都觉得,他也有富家子弟的通病。

因为不缺物质,所以额外追求其他方面的东西。

他知道池最条件如何,从不指望她在这方面与他匹敌。

他看到的,只是她非常努力地,想要把她能想象到的好东西给他。

小猫只有两个罐罐,却还是愿意分一个给主人。

小猫爱你。

-

池最拿起桌上的水杯。

递给薄望津。

薄望津瞥了一眼薄若邻做的简单包装:“拆开。”

池最解开顶端的蝴蝶结,用剪刀划开封口处的贴纸。

一个灰色磨砂的款式,边缘有金线装饰。

池最拿在手里就觉得质感十分细腻,手指印在上面,也不会留下油光一样的指痕,轻重适中,低调却不会太单调。

“很好看呢。”池最为薄若邻说好话。

“如果她看男人的眼光也能保持这个水平就好了。”薄望津算是勉强认可。

她习惯他的刀子嘴豆腐心了。

池最又说:“Winnie还跟我说,她想换家酒店住。”

虽然薄若邻交待过不要告诉他,可是事关安全,池最还是觉得有必要告知。

远的不说,就说如果薄望津哪天心血来潮想去探望她,却发现她早已不在那家酒店,场面都会很尴尬。

薄望津却不意外:“嗯,谢明骞和我说了。”

“诶?”反而池最愣了一下。

薄若邻可是口口声声不想问谢明骞的。

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池最忽地想起来,又道:“主人,我和林经理的关系,可不可以不要让Winnie知道?”

她不希望她们的关系变得奇怪。

薄望津很是不喜这个形容。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呃……”池最都被一下子问懵了,“学长和学妹,曾经追求过的关系?”

“那也叫追求?”薄望津嗤笑。

不过吃顿饭,还是以公务的名义,说不定他回去就报销了。

池最觉得还是要公正评判人家:“其实林经理为人方面还是……”

话才说了一半,被薄望津的眼刀止住。

她也真是的,一个劲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