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知道吧?”
要去哈佛留学的高盛拍了怕她肩膀,“人这辈子就是在不断否定前面,往往前一刻奉为圭臬的事业或者信仰随着眼界和周遭环境或许轰然崩塌。”
没走完世界,个人的世界观何其狭隘。
想起当时在乡村一门心思和金融死磕到底的自己,之南忍不住笑了笑。
晚上借住在一个土耳其的朋友家,环境相当好,只是食物不大对胃口。
当和陆一淮聊到腻得喉咙发紧的膜夹肉,主人家问她是否好吃,她忍着作呕冲动点头还时拼命抑制狰狞的五官。
他不厚道笑了一声,在电话里极为短促,沙沙的气息却像是手指撵过耳朵里的绒毛,痒痒的。
“烤饼夹肉不挺好吃的?”
“哪有!”之南将电话夹在耳边自床上翻滚了圈,表示抗议。
“那是妞妞你吃的方法不对,要这样..”
他难得正经,之南看他能说出什么。
“先打开薄饼吮两口汁,肉汁可是又香又甜,不过太过娇嫩得小心对待。”他说,“吮完汁后烤饼那小东西已经软得差不多了,想一口吃下也可。”
“不过我喜欢慢慢把她嚼在嘴里看她嘤嘤嘤的流水....”
哪怕没在他身边,他低哑的声音像是布满了勾子,隔着电话线都能勾出些声色浪荡。
之南感觉喉咙发痒,脸皮也发烫。
“陆一淮!”她嗔道,“你个色胚老司机,再敢开车把你拉进黑名单。”
“别别别”
陆一淮笑出几声后赶忙识趣求饶,声里还带着刚冲完澡的湿气,“老佛爷心慈手软,不能连这点福利都给小的剥夺了。”
此时落地窗外伦敦是鲜少的圆月,千里团圆。
陆一淮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本就微敞胸膛因着这动作更显野性浪荡,他视线还焦灼在天边凉月上,低低一声。
“宝贝,我们多久没见了?”
之南那边顿时歇声,连着刚才的气势汹汹也没了。
三个月。
他们三个月没见了。
美国留学的这段日子彼此反而更为忙碌,答应潘篱一年后回国的承诺并未实现,她想留在这里深造,一番剖析后潘篱也表示尊重她。
只是之南回国往来益发勤了,为数不多的时间全匀给了学习和论文,尤其是拍摄《清晨》的那段时间,她沾床就能睡着。
而陆一淮的忙碌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如他自己说的。
没有摘到世界上最闪耀的那顶皇冠,他拿什么来娶她最心爱的姑娘。
在麻省一年级时他还坚持每隔一月都来找她,后来越发抽不开身,本来由他死皮赖脸争取到的这个暑期之南去英国找她,却因为太过诱惑的中东之行而戛然止住。
他还能说什么,即使想见她想见得要命,还是只能依着这个小东西。
“sorry,抱歉啊。”之南愧疚得声音都低了。
“就抱歉啊?”
陆一淮像是摸清了她撒娇示软的套路,明明吃她这套得很,此刻就是不想放过她。
他一只搭在沙发沿上,手指跟逗猫似的灵活闪动。
“此刻我应该将我家小妞抱在怀里,又软又香亲上一口都能补十年阳气,不然开完会累了就窝在沙发上开投屏看电影,或者等着她半夜睡在了跟个树懒了一眼扒拉在我身上....”
想象中的画面跃然于眼前,陆一淮喉头滑动,思念根深蒂固让他身体发紧,仿佛一捞就能将她拥入怀里。
“可现在你在电话那头逍遥快活得很,小骗子,说好的来找我呢?”
他声音哑哑的,在听客耳里却弯弯绕绕着委屈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