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得仿佛在说给自己听,“刺激得他人泪流满面切到最后一层,仍然一无所获。”
“那就不切了呗。”Sara不懂。
不切....
温时凯默念那几个字。
随着睫毛轻眨,覆盖眼睑,他喉咙涌上阵阵苦涩。
来不及了,温时凯想说。
罂粟这种东西远看美丽只要别过分亵玩能轻易远离,可一旦上手连着气息都会印入脑髓。
若是能重来,他打死也不会揭开那个诱惑人心的谜题。
“我有办法。”
Sara叫服务生端来杯红酒,直接将洋葱往里一泡,“不切不就行了,完整一个红酒一泡就是颗心脏。”
她将杯子稳在沙发上,趴在另一头得意洋洋。
温时凯没说话。
侧眸盯着那杯红酒泡洋葱,眸子浸染了别的颜色,竟变得有些沉默。
酒杯的那头朋友的妹妹完全是小孩心情,没经过情爱这种东西,轻飘飘要飞起来。
之南在酒吧找了圈。
一眼就远远瞧见他这幅模样
他休闲的宽松衬衣敞开两颗扣子,斜靠在沙发上,竟显得浪荡而又漫不经心。
隔着酒杯,两人用眼神调起了情。
灯光迷离暧昧横生。
对面的那个女孩娇俏的女孩笑容妍丽,竟无比合拍。
之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呆若木鸡,像是兜头一瓢冷水扑下来,她半步也走不动。
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想起燕大百年校庆他游刃有余对待洛以然的那幕,他本来是对风云得心应手的人,只是在她身边锋芒尽敛。
她差点忘了他一个眼神就能让别人飞蛾扑火。
取而代之的,是一路的寒冻,包括挡在飞机之外的风雪严寒此刻通通涌进她心里。
她眼眶渐渐模糊酸涩。
一种从没有过的情绪在她心头生根发芽,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了,是最钟情的书被别人翻阅,是明明属于自己的人此刻却被别的女孩子注目。
之南解释不清这种感觉,只是有无数针尖麦芒要戳破胸口跳脱出来,那些酸啊疼啊不甘啊,都无比清晰述说着一个叫嫉妒委屈的东西。
她一直以为自己稳稳在岸上的,可时间过处,从什么时候竟无声无息被这个人脱下水了。
是他永远比别人多一分的耐心和温柔,是他独特的洞察力,是他最早便将她了解透彻的坦然。
无数个画面在之南脑海里重叠。
她莫名回忆起自己当初帮姜娆,报复洛以然是主,难道就没有想看这个人坠下神坛的兴奋吗?
有!
只是被她拉下神坛的耶稣,能舍弃伪善的面具同时怜爱两个人吗?
不可以!
她不同意。
之南再不是之前那个遇事就逃避的人,她大步走了上去。
刚将目光收回来,准备起身离开的温时凯迎面被一个沙发靠枕砸来,鼻尖闷痛,力道十足。
他抬头看去,拧紧的眉头在看清眼前之人骤然松了。
“温时凯你这个伪君子,在公寓说那么多句句指责我,结果如今居然在这撩女孩子?”
眼眶的红被之南压了下去,她用英文据理力争,“原来这就是你来洛杉矶的目的,好啊大不了一拍两散,祝你以后夜夜噩梦神思不宁。”
“祝你每晚午夜惊魂科科全挂,再见!”
她也不管眼前之人是何脸色表情,不管他旁边女孩和他对面的朋友惊讶的神色,说完拔腿就跑出酒吧。
几位朋友还没反应,就见驼色大衣在酒吧迷离的卷起一角。
温时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