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哄她,在她耳边说尽好话。过一会她果然被哄好,交颈鸳鸯似的和男人纠缠,手依赖地攀着他......
这场面如此亲密,他们也曾有过。
温时凯看着,只觉得喉咙像是插了把刀子,来回吞咽间是割破嗓子的疼。
他不喜欢争抢。
十五岁前因为哥哥的身份必须包容,十五岁后是得天独厚,应有尽有。
不用去抢。
可此刻像有把汹汹不灭的烈火要冲破他前二十多年的意志,连带着眼前一幕都焚烧殆尽。
他甚至在此之前一度以为,于她而言他和陆一淮的意义和重要性相同。
可从看到之南义无反顾狂奔的身影那刻,他再不确定了。
那倾盆大雨从头而下,连着他心也浇得冰寒透凉。
温时凯低着头,眼睛从车窗挪到地面,像是地上有答案可寻。
可看了良久,除了眼前被雨水浇湿得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一无所有。
他们已经在车里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温时凯远远看着,似是连吞咽都觉得喉咙如刀割。
他倏然转身,落荒而逃。
天雷勾地火,在铺天盖地的雨幕里,天的窟窿终于补上,车内玻璃却覆上密不透风的热雾。
那是疯狂旖旎的余韵。
陆一淮的喘息声仍贴在之南耳侧,他全身赤裸,不做的时候他也要密不透风压着她,一只手垫在她脑后当靠枕。
这亲密无间的姿势,仿佛她是他口袋里的洋娃娃。
他唇在她脖颈游离,往上,爱怜在女人红唇上啄了口。
之南赌气侧过头。
他低笑出声,手探到她臀部揉抚:“还疼?”说着又把手放到自己屁股上,“不然让你打回来,多少下我都认。”
之南推他:“你起开!”
然而男人听她话就有鬼了,赖着不起,还曲手指揪她鼻尖,眼神里快要融化间坚冰的柔软莫名让之南心脏都塌了。
“你这半个月都去哪了啊?”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的埋怨,“为什么明天就要去英国了?”
车厢里安静而静谧,陆一淮没说话,似嗅不够她的香味一般埋在她肩膀最深处。
前半个问题他没答,有些事情让她知道也是徒增担心。
更何况涉及某些机密也会害了她。
“南南,前半生的陆一淮也算是得过且过,因为有祖荫庇佑且自认聪明都是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情欲后的低哑声音拂过之南耳边,痒痒的。
“可现在不行了,他想要的那个女孩太贵,太过独一无二,他现在手里拥有的任何东西捧到她手上都怕轻贱了她。”
陆一淮自知从小到大陆征和他皆不对付,可那天才老宅的几句怒斥无一不深深扎进陆一淮的心里
“你现在拥有或创造的财富权利和关系,其根源无一不来自于陆家。”
“陆一淮,离了这些你算什么?”
十五个日夜没有她,连着白天分分秒秒都是漫长,如今外面电闪雷鸣,陆一淮却觉得心都静了。
他说:“我喜欢的小丫头骄傲又柔软,嘴硬却脆弱无比,希望未来哪怕她许愿向我要一座城堡,一颗星星,我都能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摘给他。”
唐氏集团初涉海外,这项目经过他手,他不能让这些毁在一窍不通的唐毅手里。
更何况实事更迭,海外商业帝国必须是由他陆一淮创建的。
之南听后,眼眶都湿了,她说不出任何阻拦的话。
“你去吧。”她说,“我申请了MIT的交换生项目,不足半月也要去美国了。”
害怕他误会自己逃跑,之南补充,“我是真的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