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你还好吗,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明天去医务室拿点药好不好,或者我们陪你去医院看看。"
秦璐也问:“是不是最近功课压力太大了。我看你每天都看到很晚才睡。”
几个女孩虽然被吵醒,睡眼惺忪,但毕竟同寝半年,都有感情在的。
月光沿着窗帘缝隙溢进来,久到她们都以为人睡着的时候--
“没事…我没事…你们快睡吧。”
台灯一关,只留了一盏,铺盖悉数的声音渐起渐落,慢慢的。呼吸趋于平稳。只有那缩在墙头,如乌龟一样抬不起头的身影依然悄无声息的哆嗦着。
泪珠一颗颗砸落到膝盖上,如同脱线的珍珠,将睡衣染得湿透
之南发誓她这辈子没这么哭过,她过去总如囚徒走钢丝,没有真正幸福过一天,于是那哭里总带着不甘和翻身为人的决绝,每一颗眼泪都代表--她能赢。
可今天胸口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着,难以言喻的无助包裹着她。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是这时候。她已经决定好停下来了。和陆一淮真心实意过一生。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当口发生这种事?!
罗警官的审视和步步逼近,还有彭越死相的可怖,甚至连胜的查无音讯,都像是一块巨石将她深深压在了山底。
眼角的泪水决堤而出,她无声痛哭,一股难以言当的冲动让她失了理智般的拿出手机拨通陆一淮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