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捏起她下颔,似笑非笑问:“饥不择人?”

“我那个侄儿瞧着才是下策之选,这样的人你都愿意,本官,哪里比他差?”

“说到交易,你怎么就觉得交易已完?三姑娘,你父亲还没出来不是吗?”

“唔!”

焦孟仪忽然眼眸睁大,被陆乘渊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

他,竟然吻了她!

如此粗暴的气息顿时将她吞噬。焦孟仪大脑空白片刻,想到她此时在何处,一墙之隔后面有什么。

她慌乱中抬手打他。

左手刚抬起便被控住,摁在墙上。换了右手,再一次被压制。

陆乘渊的吻加深,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她的贝齿被撬开,身躯被紧贴,陆乘渊似故意的想让她有点反应,不断在她身上点火。

焦孟仪为了脱身张嘴咬了他。

陆乘渊的舌顿时破了,一股血腥味蔓延两人口腔,终于让他停止,拉开距离。

焦孟仪气喘吁吁,两颊绯红。

陆乘渊也没好到哪去,锦袍皱了,神情乱了。

不仅舌,下唇也破口。

男人拿指擦血,低头望了望,无奈笑着:“果然同你爹一个样,不识好歹、顽固不开。”

“本官此生,真是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清流之派。”

焦孟仪:“那就离我远点!”

两人的争执越演越烈,大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而梨花树下,那婢子不知说了什么,让谢蕴心软的过去扶她。

婢子顺势装腿软倒在谢蕴怀中,孤男寡女,血气方刚,谢蕴抱了人,对视片刻就吻上了。

婢子在他怀中声音娇媚,同焦孟仪完全不同。

陆乘渊嘲讽笑,看焦孟仪:“只要是男人,都躲不开女人的绕指柔,你这样贞烈为他守着,可别到最后成了笑话。”

焦孟仪知道她同谢蕴的问题。

但有问题她会亲自解决,而不是被陆乘渊说两句就无脑的被刺激。

焦孟仪太理性,不可能轻易丢盔卸甲。

陆乘渊换了口吻,丢出一个令她十分在意的问题:

“我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父亲的事你就从没怀疑过?皇密论在编修完成后早都被皇上通篇读过,若有问题,为何等到现在才被人翻出来?”

“谢氏探花,孟家翰林,探花刚稳坐,翰林却落败,焦孟仪,这些都是巧合吗?”

第7章 也不是非要成婚

直到谢家家宴快结束,她还在想陆乘渊的话。

这男人会这样说也是有依据,只因在澧朝,文官和武官划分清晰,派系明显。当年谢家一家独大时,可谓是京中这些清流之首,顶顶的学术大牛,而那时焦家,也仅是跟随谢家而已。

直到谢老爷子退了后,谢家在朝中影响越来越小,这几年才涌出不少颇有才情和风骨的贵派。

焦家也随波逐流,显露头脚。

况且,陆乘渊不仅同她说了这一个事情,他还透漏了另一件很令她在意的事情

“孟仪。”

谢蕴姗姗来迟,衣袍未整。他尽量装的平静,可那双乱瞟的眼睛还是出卖他。

焦孟仪不动声色瞥他。

“你去了哪里?”她问,心里其实在给他机会。

谢蕴不自在拢着袖口:“我说过了,去院中醒酒。”

“那现在酒醒了?”

“当然,差,差不多了吧。”

焦孟仪浅浅笑,仪态端淑望他:“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谢蕴梗了嗓子,怔忪看她。

“我记得去年春闱前你和我上宁佛寺那日,我曾同寺中住持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