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早便同谢蕴说过,让他不要太过自大。特别是在朝为官,少说、藏锋,才能保命。

可谢蕴好像都没听进去。

另一桌,陆乘渊成为众人吹捧的对象。他是当朝首辅,正当势头,谢老爷子对他越来越满意,其他人便也见风使舵。

夸他的话都传到这边,焦孟仪不禁抬头看。

陆乘渊正巧侧首,眼神锁在她身上,晦暗冷淡。

他从善如流回答身旁问题。

“好,你说的事我改日让刑部去办。”

“不过,我觉得女人还是不要太有主见,否则会为家族惹祸。”

陆乘渊笑着说出自己想法,反问那位刚才说话的亲戚。

满桌男人们都点头应是。

焦孟仪很不赞同,将视线移开,见谢蕴身边的小厮走来贴耳说了什么。

“孟仪,我去外面醒醒酒。”

谢蕴猛然起身,说的很不自然。

焦孟仪没阻拦他,眼睛却在他脸上停顿几秒。

谢蕴明显有事瞒她。

她看这位年轻的探花郎脚步匆匆走出花厅,顿了顿,也站起跟上。

谢府很大,她走的不快,始终同谢蕴保持距离。她步子也轻,没让谢蕴发现。

谢蕴没有在府中亭台醒酒,反而入了他内院,来到一棵梨树下。

焦孟仪将自己藏身在垂花门旁的廊心墙后。

她能听见谢蕴声音。

“你不要拜我,快起来。”

谢蕴此时正同一个穿素衣的女子说话,那人一见他就跪,一张脸泪痕密布。

“二少爷,奴婢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才来求您,求二少爷看在奴婢曾经伺候过您的份上,不要让夫人她”

谢蕴忙低低喝止。

“住口,不要再说那事,那事难道不是你自愿的?”

焦孟仪皱了眉头。

她心里似乎有了数,可她还想再多听听,来证明自己猜想。

“二少爷,是奴婢自愿的,可奴婢是真心想留下,不想被夫人发卖。”

便在这时,焦孟仪的耳边有男人的声音。

“本官这个侄儿啊,总是做这些令人不省心的事。”

焦孟仪转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陆乘渊用身躯挡着她,十分暧昧。

焦孟仪皱了眉头:“陆大人请自重。”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陆乘渊笑:“该真正捉奸的事你没反应,在这里说本官不对,本官是身体碰了你,还是手摸了你?只是正常站位,你啊,就是年纪太小,青涩。”

焦孟仪后槽牙磨了磨。

她张了唇正要说他,陆乘渊忽然以指搭上,弯身低低说了声‘嘘。’

他一手背在后面,步子上前,更拉近两人距离。

焦孟仪退无可退。

“哦,本官想起来了,”陆乘渊黑曜的瞳仁看她:“是挺敏.感的,稍稍一亲便抖的厉害,三姑娘,你属水的吗?”

第6章 舌咬破了

焦孟仪对他这些不看场合随便说的话很看不惯。

她压了很久的脾气不想忍了。想之前倒茶陆乘渊就话语孟浪,一直在冒犯。

“陆大人,你该不会认为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就能随意拿捏我,成为你调戏的女子?”

焦孟仪骨子里的傲气让她此时的面容格外耀眼,虽天色暗的只能看见微弱光蕴,却足够陆乘渊感兴趣。

男人挑了眉梢,想听她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焦孟仪的思想的确同旁的女子不一样。

“女子立身之本的确同贞洁很有关系,但也不是完全要依赖。我为了父亲同你有了关系,你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