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频频心软。
“几点了……”时窈靠在他怀里,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男人轻手轻脚的抱起她,朝着浴室走去。
“八点。”
她六点半过来的。
除去那些杂七杂八的时间,他们在床上呆了近一个小时。
热水浸泡过她的四肢,她放松的吐气,四肢在水中微微浮起来,带去了所有疲惫。
“嗯……你家里还装了这么大的浴缸啊……”她趴在边缘,咬住男人递过来的吸管,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
“租房子的时候自带的,偶尔用一下。”他将杯子放在洗漱台上,取下壁龛上的浴液和洗发水,“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他挤在手心,时窈低头嗅了嗅,是和他身上一样的香味,清爽的带着枝叶繁茂的森林香气。
时窈点了点头,浴液在他手心搓成泡沫,变成如雪花一般绵白的蓬松泡沫。
这是他的味道,现在也是她的味道。
孟顺弯着嘴角,似乎一直心情不错的样子,将泡沫涂抹在她肩上。
好宝贝,谁会装这么大的浴缸在出租房里,这是为她精心准备的。
男人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坐在浴缸旁的小板凳上,短袖下的白皙手臂几条红色抓痕醒目。
“你明天还要上班,这里没关系吗?”时窈指了指他的小臂,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抱歉啊……”
“没关系,不用道歉。”他捧起水打湿她的头发,“一点也不疼。”
很爽。
她留下的痕迹。
很爽,他可以去炫耀了。
“真的不疼吗?”细软的指尖从水里抬起来,湿漉漉的指尖碰了碰肿起来的抓痕。
沾了水,有些刺痛,他面不改色的笑:“没什么感觉。”
“我、我自己来吧……”见他手掌要向下,她忙挡住他的手腕,脸颊被水汽蒸的本就粉嫩,如今又热起来,有几分晕乎乎。
“那我去买点吃的,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时窈点头如捣蒜,巴不得他快点走。
浴室门被关上,风机缓缓启动,将热气卷散,她洗了澡,起身时,热流从穴口流出,她伸手去摸,乳白的精液糊了一手。
好多……怎么这么多……
这正常吗?
她伸手去抠了抠,咬着牙忍住喘气,手指探进去,险些腿软,带出了一股股热流。
“呃……”她坐在浴缸边缘,扶着墙,看着身下缓缓淌出的精液,愈发觉得不对劲。
正常人……有这么多吗?
而且昨天晚上在做的时候,她分明是感受到了。
熟悉的、一闪而过的触手,点在她的脸颊上。
时窈不可能感受错,她太熟悉了,夜夜相伴的、以抚摸她的身体为乐的触手。
她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清理好精液后浑浑噩噩的走出来,趴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没有害怕。
那是令她日夜困扰的怪物,令她恐惧、梦魇、哭泣、崩溃的怪物。
可如果和他联系在一起,她竟一丝恐惧没有,如果是他,哪样完美的人、优秀的人,费尽心思的伪装成人类靠近自己,应该很累吧。
如果是他,如果是怪物,会全心全意的爱她吗?
会变心吗?
时窈只在乎“爱”,她的爱太少了,是没有雨季的旱地,在追寻“爱”这条道路上,她早就成为了怪物。
爱就够了。
爱就够了吗?
卧室门被打开,时窈从床上爬起来,孟顺温声喊她吃饭,她应了一声,起身时双腿明显的发软,险些没有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