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来到顾炎家，由他照顾。

而渠成负责照顾孙倩，明里暗里让她多和顾炎接触。

顾炎经常往他家跑，给孙倩带各种小玩意，哄她开心，两人的关系也近了。

顾炎医术高超，前妻又是心理医生，他懂得与精神病人相处。

让顾炎过来，也算请了个免费医生。

孙倩的精神状态继续好转，除了没有记忆，已经和常人无异。

渠成每每看到孙倩被顾炎逗得大笑，心里隐隐酸涩。

兜兜转转，这两个人又在一起了，挺好。

她和顾炎才是最合适的，两人年纪相仿，兴趣类似。

而渠成只是一个无法给她爱情的老头。

她是他的初恋，为他育有一女，渠成已经满足。

渠成和秦仲爵的关系变得很纠结。

但渠成无所谓，只要秦仲爵对玫玫好，他恨他，就恨吧。

……

渠成和杜跃生汇报了任务进度，杜跃生很满意，接下来让渠成操盘一系列有利于杜家生意的法案。

杜跃生对明面上的身份不感兴趣，他只需要背后的实权。

渠成提前完成任务，替他上位，杜跃生欣喜万分，做事也大胆起来，不再顾及法条约束，任意妄为。

每一次过线，渠成都会做他的清道夫，保他安然无忧。

杜家的黑色生意越做越大，交易网络遍布全国，杜跃生也更加无所畏惧。

凭渠成这个靠山，杜跃生甚至拿下一家国有企业，分批将国有资本掏空，转移国外。

杜家混得风生水起，得意忘形，殊不知早已牢牢进入高层人士的圈套。

渠成的确是工具人，但他的忠心，自始至终都不属于杜跃生。

……

时间过得很快。

赵京三个月后才知道夏新玫已经走了，去了军区。

一颗悬挂的心终于放下。

之前在杜家听到的话，依然令他胆寒。

之前他跟踪夏新玫，正是因为有次上门拜访，无意中听到杜跃生和人打电话，说要除掉她。

赵京原本家境清寒，被杜家资助进入司都上学，才有后来的保送B大。

他想，杜家大概是坏事做多了，想要积德，这才开始资助贫困小孩改变命运。

他知道杜家做的都是什么生意，但拿人手软，他也不好揭穿，更不敢插手他们的计划。

只能暗中以自己的方式守护夏新玫。

至少他知道，有他在的地方，杜家不会出手。

他也算杜跃生半个干儿子。

军区那边肯定是安全的，赵京松了一口气。

看来夏新玫真的和秦少爷在一起了。

他心里不好受，但只能祝福。

……

上位一年零十五天。

一年以来，渠成八风不动，一边继续帮杜跃生处理各种问题，一边暗中收集杜家的犯罪证据。

终于有一天，他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时间到了。”老人的声音传来。

“明白。”渠成回答。

挂断电话，缓缓合上文件夹，立在窗边，看向无尽的远方。

结束了，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半晌，渠成将电脑中一个文件夹压缩，通过加密渠道发送。

关闭网页窗口，靠在椅背。

他没有开心，也没有痛苦，只有一身轻松。

……

西北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