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爱她。

从前爱，现在爱，将来也爱。

秦仲爵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良久才开口说话。

“我下周要归队了。”

夏新玫一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可是还不到一个月。”

瞧，她也不想离开他。

她心里始终有他。

“和我一起走，离开阳城。”秦仲爵目光深沉。

……

当夜，渠成开完会回家，把夏新玫叫到书房谈话。

“老渠，什么事？”

夏新玫没有告诉他秦仲爵来过的事。

毕竟秦仲爵对渠成有了敌意，她没必要为双方增加烦恼。

但是渠成似乎长了千里眼，一开口就让夏新玫怀疑他真的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玫玫，秦家那小子找过你？”渠成问。

夏新玫脸上浮现一丝抗拒，夹在两人之间，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爱人，她应该向着谁？

通过夏新玫的表情，渠成已经猜到答案，但他等夏新玫亲口回答。

“今天下午来了，他……他让我看新闻，我看到了……你。”夏新玫深知瞒不住，断断续续遣词造句，明里暗里维护秦仲爵，“他家出事了，他心情不太好。”

渠成早就料到，“他下午给我打过电话，提出想带你去军区，你想去吗？”

其实秦仲爵不止是“提出”，这小子的态度一反常态，非常冷硬，是念在玫玫的份上，才没有和他撕破脸。

不论如何，至少还知道问岳父的意见。

渠成自然知道秦仲爵改变态度的原因，但他懒得解释。

这一切，都在按照计划的方向走。

“老渠，你怎么看？”夏新玫破天荒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回答。

她其实也担心，自己被渠成“利用”，用来伤害秦仲爵。

她和渠成只相识一年，虽有血缘关系，并不充分了解他这个人。

他能做出什么事，他的底线如何，夏新玫毫无头绪。

察觉夏新玫的敌意，渠成脸色柔和，欣慰之中带着些心酸。

欣慰女儿终于长大，有头脑不轻信，以后，他可以放心。

心酸在于，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能给她安全感，反而逼她成长。

但这一切都不可避免。

渠成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无法陪她度过一生。

她必须自己坚硬起来，离开温室也能成活。

“玫玫，阳城不安全了，秦家的敌人会出手报复，即使是我，也不能阻止。而我现在的位置，会连累你。西北军区的人和我是老交情，你和秦仲爵在那边会很安全。”渠成慢条斯理地分析，“权衡利弊，我认为你应该和他一起走，他也是要保护你的心思。”

夏新玫惊讶，“可是秦仲爵为什么这样做？他现在不是，很讨厌我……我们家吗？为什么要保护我？”

渠成笑着摇头，“傻丫头，他怎么会讨厌你。要真是那样，我不会放心把你交给他。”

“可是……”

“他讨厌我，憎恨我，但是对你，他的感情始终没有改变。”渠成说，“你没有骗过他，他是聪明人。”

夏新玫怔怔，“我知道了。”

“这个给你。”

渠成从抽屉拿出一对银戒指，干干净净，但能看出有些年份。

“这是当年你妈妈和我的戒指，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我们分开后，就没有再戴了，现在送给你和秦仲爵，祝福你们，你们的婚礼我可能去不了，礼物先送到。”

“老渠……”渠成这段话，怎么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孩子，爸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