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奇怪地翻了一页信,更令人惊诧的是,兰提问候了一句商艳云。如果她夜间睡不好,白天闹着要玩,妙月多陪陪她吧。
妙月震惊地又翻了一页,最后,她高兴地差点叫出来。
师叔要来!兰提写信邀请好得了医馆的师叔亲临兰家的药室,研究解毒之法。而更巧的是,陪同师叔会来的小弟子,不是其他人,是雨霖,是雨霖啊!
妙月囫囵吞枣读完兰提的信,便回信写道:“你是不是得了风寒啊,你才是不好好吃饭的那个人吧。字写得真难看。多谢兰君。”
外门弟子正面无表情地杵着等妙月写完,他即刻启程,有人跟包公审案一样盯着她,妙月自然不好多写,她写完就交给外门弟子了。外门弟子还要去赶路,她多写不是耽误人家吗?
妙月举着兰提的信读了一遍两遍的,兰提信里实在是奇怪。她还是想安慰安慰她的三美人,于是捉笔又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兰君见信安……”
才写了个头,她便听到身后有年轻女子的声音呼唤她。
是五小姐的侍女。
五小姐的侍女把妙月请出了庭院,到了她自己的住所。实话实话,四姐五姐的居住环境比兰提那强很多,至少没那么多茂密的高树。今天下雨,檐下听雨声也是件雅事。
水榭楼台陈设一应俱全,二人落座露台。妙月客客气气问她有什么事,兰窕一把捧住妙月的脸:“你真漂亮!”
妙月:“嗯?”
“我没事啊,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啊?我好无聊啊,以前还能去村子里玩,可是现在村里一片焦土,大娘们都没心情和我玩啦。来嘛,我教你推牌九!”
“哎,别走呀。是三哥拜托我的,今天早上大姐也找我了,他们都跟我说怕你闷,我们家老四在算账,老五在折腾武林大会的事,二哥处理燕西门的事,都忙着呢!只有我又闲又热情。来呀,跟我玩呀!”
兰窕单纯美丽,笑声如银铃,一串又一串,她真是个很热心的玩伴,也有耐心,带妙月一点点认牌,她真要带她学推牌九。
妙月惦记师叔和雨霖什么时候来,又想着给兰提的信没写完,都一下午了,他也该拿到信了,他看着她回的三行字,会想什么呢,可能会有点失望耶。
不过也是小事,亲一口就解决了吧?妙月戳戳捏捏手中的牌,有点自信地想。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兰窕也没让她走。看妙月一直心不在焉,兰窕就以为自己招待得不好,托着下巴,眨着大眼睛看妙月:“应姑娘,你现在最想干什么呀,我都可以陪你!”
我最想你放我走……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妙月和兰窕同时往上看,是一个妙月从来没见过的青年。
青年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妙月都被他这纵身跃下的气派惊到了,如同高花明竹般的青年绿衣玄服,腰间配长刀,她试探道:“你是兰……?”
这是兰家的哪个公子啊?
美丽的青年弯了弯眼睛:“应姑娘,在下谢公刀传人谢冰疑。”
谢公刀?妙月皱眉:“我见过谢公刀一次,你们当街杀人。”
谢冰疑抚摸自己的刀鞘:“有我。”
“血液染污了脸,所以应姑娘觉得并没有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