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最想做的就是,把这药瓶砸到赵琰虚伪至极的脸上,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戏耍自己。
可是叶槐安不能,至少现在的她,还不能撕掉这层面皮。
想到这,叶槐安紧攥住了气地发抖的双手,深呼了口冷气,推开了院门。
刚迈进一只脚,叶槐安就怔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瞪着猩红的眼珠,戒备地望着此时灯火通明的院内。
窗边的烛火前,正清楚地剪映着一个人影。
是个五官硬挺的男人。
第17章 反常
叶槐安反咬着下唇,凝视了会窗边的人影,还是将踌躇不前的脚步,迈了进去。
屋内,烛火微晃了晃。
打在窗边的人影上,立时,又添了一个女人。
两两相望。
“你去哪了。”李戟重扣下茶碗,常年晒得黝黑的面上,又猛黑了一个度。
粗长的厉眉,横对着狼狈不堪的叶槐安,眉下的一对鹰眼,直勾勾地上下了起来。
带着一种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凝视。
叶槐安定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脏泛起一阵不属于她的酸楚。
这副身子的主人,还是会为他而伤心。
“出去走了走。”叶槐安脸不红心不跳,冷静答话。
李戟的目光幽暗,“你别告诉我,只是出门走一走,就弄成这般模样。”
叶槐安定定望着李戟,湿凉的衣袖,正冷贴着她温热的掌心。
一时间,她竟然忘记了该怎么回答,脑袋渐渐开始昏沉起来。
“郎君,认为我是为什么呢?”叶槐安用一种极尽凄楚的声音,意味不明地把问题抛给李戟。
与其一开始就说出来,不如看看,李戟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猝然间,李戟的脸色,开始变化莫测起来了。
他浓粗的眉头聚成了一块墨点,沉沉的压在他的眉心处,“你都听说了是嘛。”
叶槐安看着坐在椅子上背肌厚大,挺拔如山的李戟,选择了闭嘴。
“原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竟还是会做出这般软弱无能的拈算吃醋之事。”
叶槐安苍白的脸上,飞闪过一丝奇怪,但后马上恢复平静。
她想到了先前在池水上,听到的两个丫鬟对话。
原来,李戟想到这来了。他现在认为她因为三日后的婚事,而醋意大发,才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啊。
叶槐安低头一笑,脚下被水衣打湿的地上,正淌着一滩水。
如镜的水面,照的叶槐安的眼底,朦胧不清。
“是,郎君可欢喜。”叶槐安顺着李戟的想法说了下去,并不想解释。
这样更好,这个理由不就符合李戟眼中的叶槐安嘛!
一片缄默,良久。
李戟双眸一沉,“今日的事,母亲都与我说了。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他的话锋,突然转到了另一边。鹰般精锐的目光,仍直刺在叶槐安的身上。
慌乱里,叶槐安竟从他眉宇间找到一丝快意。
叶槐凝目,道:“郎君若是来问罪,那便找错人了。应该找姜表妹。”
“我并非是来问罪。”李戟沉吟了会,面露凌然的正色。
“不问罪,莫不是来夸我”说完,叶槐安就发现眼前的李戟一语不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一语不发地,盯着着叶槐安。
沉吟片刻,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我与冯姑娘的婚礼定在三日后,届时,你要来观礼。”
闻言,正想说话的叶槐安,发现眼睛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水。
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