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消失去、消失去。
去了未会返。
连唱了三遍后,车头在一家傣餐门口停下。
正是晚饭点,三俩好友相聚,坐上一桌饭搭子,劝酒的、吐槽声轧过人群。
沈枝习惯性地先去洗手,在回来后经过邻桌时,忽然停下脚步。
那一桌坐着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愤恨议论着微博上的热搜。
“那个视频你看了吗?”「馆里Q;2302069430」
“你说好好的一个非洲人,跑咱们这儿来干嘛啊?”
“要我说这种人,就该丢进野象谷里,来个几十头大象,给他踩成肉泥算了。”
沈枝听了两嘴,不免停顿了几秒,后又若无其事地落了座。
这一切被武继明纳入眼底,他递了张纸巾过去:“怎么?”
“她们在说野象谷。”沈枝脸上露出点好奇。
“野象谷,是个什么地方?”
靳松喝着竹筒茶,手朝来时的方向一指:“喏,开车几分钟的路。”
他坐在外面,有舂菜上来了,欠身让了个空儿:“你要是感兴趣,明儿一早先来上碗青苔饼和糯米饭。再让继明带你去”
沈枝终于察觉到哪儿不对劲了。
面前一直维持着客气面具的男人,说话间总是带着指向,有意无意地将她和武继明捆作一处。
她借着低头夹菜的功夫,眉头拧紧又懈开。再抬头时,又是那一副十分好拿捏的样子。
沈枝在东非时,因为身在黑市工厂里,对低眉顺目一词,摸索得总是透彻。
“好。”
我开玩笑的,不必紧张。(3800珠加更)
送完武继明和沈枝去了附近的酒店后,靳松驾车回了救助繁育中心。
他褪去了一身的热络,连接车载蓝牙,拨通了一则电话
“明天,野象谷的表演取消。”
那头瞬间慌张:“58一张的门票,最近不算旺季,旅客量好歹也达六七千人次,现在通知取消,游客也不干呐!”
靳松眉心拧紧,心中烦躁,猛地一拍喇叭,给对方吓得不轻。
“靳主任…”
“野象谷的游玩时间,大概在几个小时内?”
“四…五个小时吧。”
“那就取消上午的表演,网上订票的追溯号码,以短信通知到个人,开放退票渠道。未退票,能接受的旅客,赔偿部分款项。”
那头还在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车头已经驶进了基地,靳松的声音压低:“万一露馅儿了,这后果是你来承担?还是我来承担?!”
对方忙不迭地称是,也不敢怠慢,等靳松这面儿挂了电话,立即加班加点忙活去了。
男人指尖点着屏幕,戳进了电话簿。
指腹悬空在“武继明”的名字上犹豫了几秒,继而退出,改发信息
明天上午,带那姓沈的姑娘去野象谷。
下午的时候,记得看好她。
彼时,武继明刚和沈枝各自取了房卡,背对着走廊左右侧。
男人伸手按住口袋里振动的手机,盯着女孩收回房间里的马尾末梢:“晚安,沈枝。”
“别忘了明早八点的闹钟。”
对门探出半个光洁的额头,炸开的碎毛微微颤动:“明天见。”
关上门的一瞬,武继明的笑容收敛。他掏出手机,跳出来的信息分外刺眼
别惹事。
男人挨个敲回去,松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喉结焦躁地滚动。
*
第二天一早,叫醒沈枝的,其实并不是闹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