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草、香蕉、野果绞得碎碎地喂了,连带出发前的检查,医院那边拍着象脑袋,都迭声夸它“壮实”。
连带着如今到了云南,它偶尔也嚼两根苞谷,这一身养出的膘没那么容易减下去,走一步还是晃两下肉。
沈枝俯下身,摸着象肚掂量了两下份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
靳松一直盯着女孩的动作,在对方起身时,右手食指顶了顶眼镜腿儿:“沈小姐放心好了。东非再怎么辽阔,不过也是方缺水、极容易遭旱灾的地界儿。基地虽然不好比草原原生态,但距离象谷不远,cites在这里,会被照顾的很好。”
“不是不相信靳先生,只是…”
女孩抚弄着耸动的象脊背:“您也说了,基地前几日刚出了事。”
“cites贯是个胆子小的。”沈枝瞥了一眼过去,小象配合地垂下脑袋,低头盯着自己胸前的几撮稀疏胎毛。
“我也怕它被吓着,所以有点小题大做,您见谅。”
武继明打着圆场,拍了拍靳松的肩,提了两句那五头被送到清远的非洲象的情况:“长途空运过来,得适应新环境,你多费心。”
男人笑了笑:“那当然是应该的。自从cites来到基地那一刻起,便是咱们这儿的一份子,哪有怠慢的道理。”
网上那则视频里,被于屹藏身过的草垛已经重被换新整理过,瞧不出端倪。
沈枝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象圈儿,分明
没有一头象,嘴角有受过伤的痕迹。
不在这里,那只有在野象谷。
野象谷是对外开放的主题公园,不会平白收下一头还处在风口浪尖、伤势未愈的象。
那么,被于屹“伤”到的那头象,哪儿去了呢?
要么,那头象还在救助中心,要么,被有心之人,借着舆论藏起来了。
cites还在蹭沈枝的胳膊,头直往女孩怀里拱。
她拍拍它的脑袋,小幅度地推开点儿,手抵着被撞疼的肋骨处,稍稍用力。
脸上挂着歉郝的笑:“飞机餐实在是有些难吃,不知道方不方便,在基地顺便蹭个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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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乖顺。
靳松当然不能说不好。
混迹社会多年的人,开口的客套话甩出来,既谦卑又自然:“虽说我与继明是多年相识的老同学,但也没有因着熟捻便用食堂招待客人的道理。基地出门左拐不远,有家味道还算可以的傣味餐厅,二位,赏个脸?”
沈枝看向武继明,后者朝靳松一点头:“我都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儿揶揄,拎着行李包的发白指尖微微抬高:“不过…得找个地儿,让我放放行李吧?老同学?”
不算幽默的包袱抖出来,几个人却配合得很,各怀心事地笑开了,僵硬的气氛微微舒缓。
靳松一面道是“自己的疏忽”,一面引着身后两个往外走。铁制的圈舍门关上时即便再收着力道,依旧挡不住“哐啷”一下声响。
cites湿漉漉的一双象眼在黑暗中眨巴两下,隔着栅栏门,接住沈枝离开前丢来的目光。
它安心地退回了角落,半个身子趴在干草堆上。
对于幼崽来说,亲昵信赖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
靳松开的是一辆低调的商务,全套配置下来不过二十万出头。甚至于后备箱一开,还尴尬地挂着两根象草。
男人略微不好意思地一拍脑袋
“之前基地人手不够,替他们跑了一趟,没想到忘了收拾了。”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