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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兮月可不是个爱看书的人,那箱子里过年时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她当时将匣子藏到了书的最底下,现在为了把它重掏出来,抓起书就随便乱扔到地上。

所以关雎抱着炭盆子进来时就看到了一地书籍的凌乱景象,直惊得她脱口而出道:“小姐你这是要烧书么?”

姜兮月趴在箱子前,半个身子都探到了里面,她头也不抬地道:“你管我作甚,把炭盆放下就赶紧滚出去!”

关雎本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听了后只得把火刚燃旺的炭盆往地上一放,闭嘴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把门重又合紧了。

姜兮月好容易才把当初装进去的首饰盒子给扒拉出来,将其上的金锁打开,里面就是曾让她好多天睡不安稳的木匣子,姜兮月含着恨把那匣子上的机关按开,终于瞧见了那根陆缱在她身上用来自破自瓜的木阳具,还有血迹已黯的素白小衣。

她红肿着双目瞪着匣子里的东西,绷紧了嘴角止住再次往眼眶上涌的泪意,站起身跑到了炭盆边,把匣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火堆里。

素白的小衣是丝织物,着火就燃,姜兮月眼看着赤红的光点在缎子上铺开,眨眼间扩成几个焦黑的洞,心里的痛猛地一抽,一滴泪砸到了炭火上,下一瞬就化为了白烟。

姜兮月揉眼,定是这炭火太熏眼她才落的泪,姓陆的不仁不义压根就不值得她哭,可越揉泪珠掉得越多,姜兮月委屈坏了,陆缱说她和纨绔没两样,可她姜兮月再霸道也是个女儿家,哪有女儿家会不在意清白的,她被陆缱夺去了身子,若换成任何一个男子都得为之付出性命,但她却放任陆缱张扬至今,姓陆的是真没有心么,怎能对她绝情至斯。

“你以为我图你什么…”姜兮月捂着眼睛小声抽噎,在痛彻心扉中总算是瞧明白了陆缱在她里面怕是比潘靖元还来得重。

炭盆里的火苗燃得欢快,在盛夏里热意几乎都能烧灼到姜兮月的手背,她放下开始发烫的手掌,视线中是已经让烧得只剩下片角的白缎,与已经开始冒烟的木阳具。

一股不甘突然从火光灰烬中油然而生,姜兮月想也不想地蹲下身,烟气熏进她的鼻中,呛得她咳了两下,但她的手却快速伸进炭盆里,几乎是在险些打翻炭盆的同时,将那木阳具拽出来丢在了地上。

指尖传来钻心剧痛,虽只是一瞬娇嫩的皮肤也被烫伤泛起红,只是这痛正巧激发了姜兮月的斗志,她盯着在地上翻滚几圈后不动的木阳具,咬牙切齿地念道:“我就图与你牵扯不休!”

也是没想到评论区会变成游戏受害者的碰头大会。

第0057章 乞巧闲事

盈儿和秋儿的屋里头挂着一幅日历,那是姨母画给她们的,与外面卖的皇历不同,那日历宽约一尺,长两尺,是硬纸做成的,共有十二页用线钉在了一起,每张上面裱有一副应季的风物图,下面是三十个小格,里面填了一月里头的三十个日子。

两个小外甥女爱极了这副日历,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照姨母所说拿朱砂将象征着昨天的那一小格给划掉,今日是秋儿先醒来的,她趁姐姐还在迷糊当中一掀被子跳下地,麻溜蹿到墙边,拿点了朱砂的小笔利索地在“初六”这两个字样上涂了一道斜杠。

盈儿坐在床上都看怔了,她这小妹为了与自己争抢画日历竟连鞋都顾不得穿上,她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板起脸道:“你这样子让娘亲看到了定要训你的。”

秋儿是家中最小的,自打从通州回来后被全家人尽宠着早就恢复了顽皮的性子,她才没把姐姐的威胁给当真呢,反而扭头扬起一张笑脸:“姐姐,今天是七夕!”

盈儿自己也是小孩,哪有小孩不盼着过节的,七夕她也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惦记着,听了秋儿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