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砍断,哪知这一眨眼的功夫鞭子就又呼啸而至,直接卷住了他拿刀的手臂,绑匪吃了一痛心中发怒,就想掸着鞭子将陆缱扯过来一刀劈死,他握住鞭身发了蛮力去拽鞭子,陆缱的身子还真被他给拽飞了过来,绑匪露出狞笑就想劈刀而下,陆缱却突然在空中松了鞭子,一下子失了拖拽之物,绑匪立马让惯力弄得踉跄后退起来,陆缱就趁着这个机会落下,当胸踢中他的心窝,绑匪喷出口血便飞落到了地上。

打斗这才算是了了,陆缱踱到绑匪跟前,看他还有气,垂下眼眸朝他漠声问道:“户部尚书与你们是何关系?”

绑匪已经没劲起来了,嘴里却吐出口血沫子笑道:“户部尚书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他家小姐求上门来我们老大帮着办件事而已,这事办砸了就砸了,你却是想也别想找到我们主家头上去的。”

他话里的嚣张竟是连户部尚书也没放在眼里去,陆缱闻言却是淡淡地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罢一脚彻底将他踢晕了过去。

陆缱正想着是否要将他再捆起来,空中却蓦地传出一道惊雷之声,早已阴沉的天际上劈下一道白光,正正打中不远处一株大树,树冠上头呼地就窜起了火庙。

陆缱的马是太子妃送给她的,见了这等场景虽是惊得嘶鸣不已却也并未跑开,但绑匪的马可没这般争气,被近在眼前的惊雷吓得撒开蹄子便疯跑起来。

?似杉依榴杉似凌凌杉?

陆缱也是让雷吓了一跳,没能立时拦住惊马,那马就拉着车厢慌不择路地窜了出去,发疯的马跑得是极快的,眨眼间就窜出老远,陆缱回身想要用自己的马去追,可吓坏的马儿却怎样都不肯迈出一步,不得已,陆缱运转轻功追了上去。

惊雷过后雨点子便渐渐落了下来,初时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三两个瞬息后就变成了瓢泼大雨,陆缱在密雨中追逐前面的马车影子,夏衫薄透,没一会儿便被雨淋得紧贴着肌肤,因着是白色的布料,还能隐隐瞧见里面的肌肤肉色。

陆缱心中憋着一团火,不明白自己干嘛听说有拐子出没,便没能安下心放着姜兮月不管,分明就算她不管,国公府的人迟早也是要找过去的,她如今做的这些简直是在自讨苦吃,难不成她还指望姜兮月能感恩戴德谢她救了自个不成?

轻功并非陆缱长项,地上的路又让雨淋得愈发泥泞,一脚踩上去就要陷进去个窝,陆缱眼看着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那车厢里面却突然掉出个人影,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将起来。

陆缱朝着那道人影跑了过去,就见到姜兮月已经在泥里滚成一个猴子,若非因着下雨路软,只怕眼下早就头破血流手断脚折了。

姜兮月直滚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几乎挪了位置,她正头晕眼花间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拽掉了口中的布团。

陆缱拔出匕首替姜兮月割断了手脚上的绳子,正要问她可还能自己走么,姜兮月便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都是怨你,都是怨你连累到我!”姜兮月浑身剧抖,她在马车上全听见了,这一切都是宋如姣那个小贱人找人做下的,而若非因为今日陆缱与宋如姣对上,她又怎会让宋如姣给连带记恨上,想起自己差点受到的奸污,以及在疯马拉着的车厢里感受到的命悬一线,姜兮月就恨死了眼前的陆缱。

陆缱挨了姜兮月一巴掌,心中止不住地冷笑,果然她与姜兮月就是农夫与蛇,就算发善心救了她也不过是换来一口咬罢了。

“姜小姐这般能打能骂,看来自己也是能走回去的,那陆某这就不再操心了。”陆缱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姜兮月却从后面扑了上来朝她肩头狠狠就是一口。

“咝”陆缱倒抽一口气,转身用力将姜兮月甩了出去,怒不可遏地看着这个疯子,“姜兮月你发的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