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竟敢言语上如此淫辱自己,姜兮月气炸了肺的同时心底也生出了无限恐惧,便见得车帘子一掀,绑了她的男人中的一个就钻了进来,淫邪的双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姜兮月呜呜叫着怒瞪回去,双目几乎喷出了火,那人却是在她身前蹲了下来:“小娘子,瞧你这身穿戴,应该是哪个府里头的小姐吧。”
见姜兮月目中大露诧异,他嘿地一笑:“你怕是想说,既然明知道你身份贵重,我们怎么就敢绑了你吧,”他伸出鸡爪般的手在姜兮月脸蛋上抹了一把,放到鼻底下嗅了一嗅,才飘飘然继续道,“爷也是跟你透个实话,哥几个干的就是捉人拿去卖的生意,这人呢既然让爷给绑上了车,管你是一品大员家的小姐还是村头拾柴火的娃娃,就是宫里头的皇子公主,到了咱们的手里那也就是个货物,既是货物自然就没有贵贱之分,有的只是成色上的差别,你可是懂了?”
姜兮月让他那脏爪子摸得直犯恶心,心里头的凉气却是越聚越浓,她向来以为自己只要靠着门第,走到哪儿别人都得将她敬起来,像是陆家那种不把她放眼里的天下已是少有,却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一群真正目无王法的歹人,王公贵族的名头到了他们那里根本半点不起作用。
到了此时姜兮月才总算是真正明白了,她依仗的那些东西并非是人人都会买账的,她也会如她瞧不起的庶民之女一样,遭人绑架,遭人奸淫,也会如她们一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姜兮月泪流满面,想起自己当时还找人想要淫辱陆缱,岂不知相同的事竟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那人见她哭了反倒咧嘴笑了起来,一边去解腰带一边对她说道:“你懂了便好,乖乖让爷品鉴下成色,若是乱动那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眼看着今日在劫难逃,姜兮月几乎想将舌头给咬了,这次并不同她与陆缱在床上打滚那样,姜兮月是真厌恶绝了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把他摸过的地方的肉都给剜了下来,手脚都让给绑了,她就在地上打滚死活不让男人来碰。
男人抬了巴掌正想要扇过去,便听到后头一阵马蹄声远远响起,当即就变了脸色,重新束好腰带钻了出去。
陆缱骑了马在后头一路紧追,本来寺后面的小道是有三条的,且每一条上面都有着一样的车轱辘印,若是有人追至那里光是选路就要耽搁上好一会,可陆缱却在一条道的轱辘印里瞧见了一颗石榴石,这种晶莹剔透的珠子她今日正巧在姜兮月手腕上见过,于是陆缱策马就奔了过去。
一路上还遇上过两次岔道,可这些散落到地面的石榴石却给陆缱直指了方向,于是拐子的马车竟然她给渐渐追了上来。
那两个绑匪看见有人在追,其中一个拿了弓箭咻地往后射去,陆缱当即在马上弯腰躲过,绑匪见一箭不成张弓又是一箭,这次却是来射马头,利羽携着劲风而至,陆缱一扬马鞭将箭卷住钉到了旁边的树干上。
这两箭的功夫一人一马追得离马车更近了,绑匪发了狠拿起三支箭打算齐射,却见陆缱白袖一抬,里面一支弩箭破空而出,那绑匪这下连吭都未能吭上一声,就让弩箭没入了胸膛,咕噜朝后栽下马车去。
剩下那个赶车的绑匪见同伙被杀,登时赤红了眼,他深知马车是跑不过马的,当下便勒住了马头,抄起车辕上的大刀砍杀过来。
陆缱却是不惧,她从马背飞身而起,当头一鞭抽打下去,那绑匪身上是有功夫的,他见这一鞭凌空而下其势似能劈石,便也不硬抗而是一个打滚躲开矮身来砍陆缱即将下落的双腿。
陆缱岂能让他砍实,她鞭梢在半空一兜掉开方向,劈中了一根斜横的树枝,身子借劲荡了开去,那碗口粗的树枝让鞭子砸中断掉,下落的方向却是朝着绑匪去的。
绑匪当然不会真让树枝砸中,刀刃上翻就把落枝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