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清晰可见的红痕。

斑贞咽了口唾沫,红色瞬间就窜在脸上,他低着头,哪儿也不敢看地递上木桶。

牧轻尘守在床边,吝啬地只掀开一边的帘子,还要用自己人身体遮挡地严严实实。

他将布帕拧干,细细擦拭着男人饱经疼爱的身躯。

“呜…不能,不能再进来了……陛下……”

斑贞虽然低着头,可耳朵不是聋的,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声低低的像是叫哑了的哀求,直直在他耳边环绕,只从声音里便能听出男人经历了什么,恐怕是现在也抖着胸脯。

帝王的手不多时便将冷掉的帕子丢进木桶里,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过后,斑贞就听见牧轻尘的声音。

“再去端一桶来。”

“诺。”斑贞像只乌龟似的缩在壳里,双手往前一放,扒拉着木桶的边缘将东西搬到自己跟前,然后又抬起转身跑出去。

他低头看着,看着那木桶里清澈的水里飘着缕缕白丝,什么都明白的太监面红耳赤,急急忙忙地要去把事情快点办好。

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往里送,等到彻底收拾干净后,斑贞抱来几床柔软的锦被,牧轻尘将情欲终于消退的男人揽住抱在怀里,斑贞利索地将被各种液体打湿的床单都撤下来,然后铺上好几层锦被。

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先用锦被凑合着。

甘云的脚露在外面,在烛光下白的发亮,斑贞每一次转身都能望见,可他更在意的是上面那一串串红痕,就像是被人吸吮出来的,可他又觉得牧轻尘不会屑于去做那些事。

“…呜…”牧轻尘将人放在收拾好的床榻上,尽管动作很轻,还是牵连起了一串呜咽声。

斑贞将木桶拖出去,手上已经是没劲儿了,但她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玉镶嵌的瓷瓶儿,递给牧轻尘。

“陛下,这是专门用在后庭上的,可以防止王爷那处儿受伤。”

等到牧轻尘接过去了,他才弓着身子退出去,将屏风拉上,彻底挡住了內殿的情况。

等出去了,他才敢直起腰,嘴里不清不楚地嘘了几句,出去喊了几个宫女一起来处理那堆一片狼藉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万万不能留下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外面就又该是一片腥风血雨,那些锦被斑贞吩咐宫女们都拿去烧了,然后再去锦衣坊拿新的锦被和给甘云赶制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