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不同,江夙是地地道道的暴发户,用他自己的话说,匪气已经写在血液里,从出生起身上就自带“没文化”的气质,没个三代洗不干净。
江家的家业传到他这儿,算是第二代,他复读了四年,同龄人当爸的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仗着自己大了几岁,江夙烟酒都沾,当着两个实打实的高中生的面也不避讳,叼着根烟直接开了十瓶扎啤,对着吹,丝毫不虚。
但哪怕虎成这样,也有害怕的时候。江夙最怕他爸,江总望子成龙,撂下狠话,他要再考不上本科就等着直接去街上要饭。
江夙哀怨地对周恪一说:“不公平,明明都是同样的脑袋,为什么人和人智商上的差别,比人和狗还大?”
“少爷。”周恪一抬手推开他脑袋,笑着对他说:“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的。”
顾今夜笑一笑,举杯,隔着不远的距离敬他一杯。
商业街隔壁的清吧开始放情歌,正式划开属于它的不眠夜。
车流声、人流生汇成一处,年轻的人们在此处相遇,再奔赴各自的远方。
酒过三巡,江夙拍着周恪一的肩膀,大着舌头问他:“胖爷,你那新同桌,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
周恪一低着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