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沉看着那道笔记,抿了抿唇刚要讲话,被周恪一挥手打断。
“没关系。”他没抬头,语气颇为急切,“你有事先走吧。”
陆沉沉:“周恪一?”
他把头埋下去,眼睛都快戳到那些字上。
陆沉沉停顿,有一秒的疑惑,搞不清楚他怎么莫名其妙的话也不说完整,但余霁在门口一叠声叫她,周围人都转过来打量着她们,她也懒得琢磨周恪一想什么,三两步走到门口揽着余霁走了。
她走后,周恪一才抬起脸,弯下腰,趁着没人注意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个烟盒。
是一包很普通的中华烟,价格非常大众,街上随处可见那种。
拿在手里,触感非常不同,周恪一用力吸了吸,仿佛闻到了丝若有似无的橘香。
一瞬间他想到了陆沉沉安静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这个烟盒。
烟盒里被塞满,却不是条状物。
风吹动外头的树,树叶沙沙作响,夏天的夜晚总是这样躁动又宁静。
周恪一静静盯着烟盒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合上,把烟盒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只是再去抄写文言文笔记的时候,手指尖颤动的幅度,让他险些握不住笔。
烟盒里没有烟。
有一条淡绿色的蕾丝内裤。
烟盒<明知故犯(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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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sy
烟盒
静谧的夜色流淌成了河。
不管是沙沙晃动的树影,还是行人匆忙行走的脚步声,都披着夜色的皮,成了组成它的或轻或重的一笔。
周恪一骑车到商业街的时候,顾今夜和江夙刚刚在烧烤桌前结束了一轮游戏。
烧烤摊面积不大,顶头是张简陋的棚布,挂着晃眼的白炽灯和看起来随时会掉下来的电风扇,老板在烤架前边满头大汗地忙活着,边指挥自己刚上三年级的儿子帮忙端盘子。
周恪一坐下,面前的两个人动也不动。
过了会儿,江夙放下手机,活动活动自己的指关节,盯着顾今夜,目光森冷阴郁。
“顾畜,我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顾今夜正在低头发短信,头也不抬,冲他发出声不屑的嗤笑。
江夙冲来掀他脑袋,直取命门,“过来受死。”
“输不起啊少爷,你这样可不够爷们。”顾今夜放下手机,往后一躲,“做人可不能这样。”
“别管我做人怎么样,”江夙骂道:“反正你他妈是真狗。”
顾今夜吹了声口哨:“技不如人罢了。”
周恪一在边上看得直笑。
他们点了快有百来串烧烤,托盘里堆得满满的,再加上一打的扎啤,把塑料圆桌几乎占了个全。
喝到高兴处,江夙抱着周恪一,开始哭诉:“咋办啊,胖爷你说我可咋办啊?”
顾今夜:“怎么,你被什么邪恶力量缠身了?和你家老头子说啊,正好让他送你去剃个度,按你这悟性,成个酒肉和尚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夙懒得理他,抬起柔情似水的眼,可怜兮兮地说:“胖爷你知道吗,我要再复读一回,我家老头能把我剁成肉糜做成人肉叉烧包,一毛一个卖给门口要饭的。”
周恪一不为所动:“挺好的,也算废物利用。”
“……”
顾今夜抽了张餐巾纸,递到江夙面前,柔声道:“少爷,想哭就哭吧,你这样真让哥心酸。”
江夙抽了抽嘴角:“你想死吗?”
和顾今夜这种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