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既了那个人,才会选择当着他的面从顶楼一跃而下,摔成一摊面目全非的烂肉?

乱飘的思绪被一个拥抱打断,沈清绍紧紧地揽着他,用力到仿佛想把他勒紧怀里,彼此骨血相融才好。

祝淮沉眼睫微颤,终于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笑,把下巴搁在沈清绍的颈窝里,反过来安慰他:“就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说得平静,沈清绍却听得提心吊胆。

这番话简略,信息量极大。偏偏一个字都没提到他自己,好像这些事根本与他无关,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

可那么小的小孩目睹父亲急转直下的态度和母亲的自杀,没人关心他,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在那些和精神出了问题的母亲相处的日子里,他又是怎么过的?

在他妈妈自杀之后,那个几乎不回家的男人管过他吗?

不敢细想,一想就仿佛是吞下了一万根针,扎得心脏千疮百孔,连开口都艰涩不已:“那你……”

祝淮沉仿佛知道他想问些什么,在他问出口之前用一个轻柔的吻截住了他的话:“没事了,都过去了。”

沈清绍嗓子眼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没缓过神就被人抓住机会转移了话题。

“洗个澡怎么要洗这么久?”祝淮沉掀起眼皮,清亮的桃花眼里看不出半分睡意,“是自己弄了吗?让我检查一下。”

沈清绍脑子里一团乱麻,差点因为他点的这把火烧起来,没想到某人下一秒就让他全身上下都烧了个彻底。

灵巧的手指勾开裤腰的松紧带,顺着小腹下滑,握住了沈清绍的命脉。温热的指尖包裹住性器,没几秒就让它抬起了头。

“怎么还这么精神?”祝淮沉见状立马抽回手,显然没有给他弄一回的意思,“不是都自己弄过了么?”

沈清绍对他这种随便点火又不管灭的行为深恶痛绝,又拿他没办法,撬开他的唇齿深深吻了一遭,拽着人的手腕往下,打算半强迫地来一次。

“不行,”祝淮沉很有原则,弯起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莹润的光。凑近亲了他一下,贴着他的唇轻声说,“年轻人别太放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而且你明天还得上学呢。”

“?”

沈清绍刚想身体力行地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的身体到底好不好,就被人用另一只没有被他桎梏住的手捂住了眼睛:“好了,晚安。”

五十四

某人显然已经熟练掌握了拿捏他的技能,沈清绍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拉下那只捂住他眼睛的手在掌心亲了一下:“好吧,晚安。”

“这么听话啊?”祝淮沉弯起的桃花眼中透出几分狐狸般的狡黠,奖赏般地亲了亲他眼尾那颗漂亮的小痣,“那就帮你弄一次好了。”

沈清绍惯会得寸进尺,听他有松动的意思立刻索求更多。亲吻和触碰如同一捧滚烫的热油浇在了情欲的烈火上,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心意相通后的情事更让人沉醉,肌肤相贴的瞬间仿佛每个细胞都得到慰藉,叫嚣渴求着更多。

吻几乎不留缝隙,喘息呻吟都只能从唇齿交缠的间隙溢出,黏腻又暧昧,谁也舍不得先分卡,仿佛想借此吧那些缺失的年岁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