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刚刚降温的耳朵,又滚烫起来,周聿眼神像是埋了一层雾。

几秒后,骂骂咧咧和打火机的声音又传来。

蹲在草丛旁边的一排保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已的领导,间歇式抽疯。

这是咋了,鬼上身了?

收拾好情绪,周聿先去顶层看了眼顾行,得知还没醒来的消息,恹恹的下了楼。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和护土撞上,他的心瞬间提起:“他怎么了?”

护土端着药盘说道:“病人伤口太疼,刚要了止疼药。”

周聿紧皱眉头,抬脚就要进去,护土又开口:“止疼药不能多吃,家属要帮忙缓解一下病人的情绪,能忍尽量忍一忍。”

他沉着脸点头,大步走进病房。

段尘鸣听到声音,睁眼看着他扯扯嘴角:“周哥...”

“一直在疼吗?”

周聿想到从醒来他就笑语嫣然,故作轻松的样子,呵斥声都到嘴边,在见到他额角的汗时,心又止不住的抽疼。

段尘鸣舔了舔唇上的干皮:“还好,就是刚刚你走了,我就忍不住了。”

明知他是故意的,可周聿还是忍不住的心软,抽出纸巾帮他擦点汗珠,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亲了,疼痛减少了吗?”

段尘鸣眼睛亮的犹如星光:“哥,再亲一下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轻柔的亲吻,在段尘鸣想伸舌头的时候,周聿快速起身。

“少得寸进尺!”

小心思被发现了,段尘鸣轻笑一下,嗓音慵懒的叫了一声:“哥。”

周聿不应他,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喂他喝水。

药里带着镇静剂,段尘鸣含着吸管,注视着垂眸认真喂他喝水的男人,眼皮一点点垂下。

或许是有人陪着的感觉,起了心理作用,明明之前还难忍的疼痛,逐渐削薄。

一直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周聿这才轻手轻脚的拿来开水杯,顺手帮他掖了下被角,轻声喃喃。

“睡吧,我在这里。”

年轻人的恢复力很强,加上都是用的最好的药,两天后,伤口的疼痛基本上就没有了。

甚至,医生都开始建议他轻微动动,不然怕引起静脉血栓。

周聿这两天很忙,好不容易闲下来,伺候段尘鸣吃完饭,刚准备在沙发上睡会儿,那个闲不下来的就不停的折腾人。

“哥,我想上厕所。”

躺在沙发上的周聿,屈起一条胳膊挡在眼睛上,用力咬紧腮帮。

“这是第三次了!你哪来那么多尿!”

一个小时去三次,尿频尿急尿不尽!?

周聿猛地坐起来盯着床上一脸无辜的人:“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男科大夫来!”

段尘鸣扬了扬眉尖,低笑出声:“哥,这次不是。”

不是什么?

“是我ing了。”

周聿彻底石化!

“段尘鸣!你不知羞耻!”

床头灯没开,房间里只有门口的小灯亮着。

段尘鸣难耐的喘了口气:“对,我不知羞耻,我下贱!可我看见哥就忍不住。”

一记直球打的周聿眼冒金星。

“哥...帮帮我好不好。”

几秒后,双人床的病床上多了个人影。

“段尘鸣,你他妈迟早肾虚!”

“哥,你的声音真好听。”

周聿:“……操!”

温暖的被子里,裹藏着隐秘的窸窸窣窣声。

“哥,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周聿眼神空洞无神的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