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朦胧的彩色灯光扫过少年僵硬的面容,衡月看了看林桁面前桌上空了大半的玻璃杯,“你叫我来,就是让我来看这个?”
顾川哪敢应声,他人都傻了,明明他走之前林桁还坐在那跟他妈一尊活佛似的,鬼知道打个转就被这么多女人缠上了。
他在的时候也没见人上来撩骚啊!
顾川瞥了眼衡月的脸色,硬着头皮带着她大步走了过去。
台上的驻场正抱着吉他深情唱着情歌,四周人声鼎沸,在这喧腾的环境中,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并不分明,但林桁不知怎么就听得清清楚楚。
仿佛电影掉帧时骤然的卡顿,他的动作很明显地滞了一瞬,然后猛然抬眼朝衡月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双黑墨似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像是对衡月出现在这儿感到十分意外,他嘴巴动了动,低不可闻地喃喃道,“......姐姐?”
衡月目光浅淡地瞥过他身边的那几个女人,而后将视线落在了林桁身上,她隔着两米的距离定定望着他,声音越过喧嚣穿进他的耳朵,玉碎般的动听
“乖仔,过来。”
PO18停岸(姐弟ABO,1V1,高H)停岸(42)清醒
停岸(42)清醒
乖仔。
这亲昵的称呼叫在场的几人怔了一霎,尤其顾川,露出一副被雷劈昏了头的模样。
唯独林桁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显然对这称谓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表现出了一种难得的顺从性,仿佛这两个字是什么金科玉律。
他听见衡月的声音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侧身从那几个怔愣住的女人身边越过,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衡月跟前。
酒吧灯暗,他步子又急,小腿在桌子上“砰”一声狠磕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晃了起来。
林桁面色有些紧张,他在衡月面前站定,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动了动唇,轻轻叫了声“姐姐”。
和刚才面对那几名女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斑斓绚烂的彩色灯光掠过少年不知是因酒精还是紧张而泛红的耳廓,一米九的个子,垂着手乖乖地站在成熟漂亮的女人面前,怎么看都感觉可怜巴巴的像只大型犬。
但在此刻顾川眼中,林桁这样子和可怜巴巴却完全搭不上边,充其量只能算是只犯傻的蠢狗。
明明某人半个小时前还认定自己失恋,摆出了一副望妻相的沉闷样,此刻一见衡月,却立马眼巴巴地摇着尾巴贴了上去。
顾川百感交集地闭上眼,觉得林桁就是该。
先前那几个围着林桁的女人看见林桁这陡然转变的态度,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她们互相对视几眼,小声交谈着,将视线转向了衡月。
方才出言调戏林桁的女人偷偷看了几眼衡月手上拎着的那只包,脸色有些古怪,如果这包是真货,那主城区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有了。
长时间混迹娱乐场所的人,多多少少都懂得点识人的能力,林桁的穿着打扮看似平常,但在识货的人眼中,他披着那身衣服坐在那,和一块发着金光的黄金没什么区别。
他面相生得嫩,又只顾闷头喝酒,怎么看都是哪家的小公子失意跑出来放纵,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不过被这几个女人抢先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酒吧里多得是人盯着大鱼放钩,如果运气好,一晚的玩乐消费有人包了不说,再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而眼下,这几人看见衡月后,都默默推翻了之前对林桁的猜想。
她们在林桁和衡月身上来回扫了几眼,有些败兴地想:还以为是个小金主,没想到也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难怪刚才跟抱着牌坊似的防着她们,原来是有主了。
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