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泪是汗。

林桁比她更清楚自己究竟射了多少东西进去,他肩上挎着书包,手里提着衡月的包,红着耳根没吭声,只小心地跟在她身后边往回走。

一副随时随地准备好扶她的模样。

细高跟踩在地面,发出一串沉钝的响,衡月步态平稳地走进电梯,她微微喘了口气,等电梯门一关,立马脱力般,缓缓侧身将头靠在了林桁身上。

她并不重 ,但少年的身体却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起来,脊骨都好似又挺直了两分。

他强自镇定地盯着变化的楼层号,又忍不住低头去看衡月。

她稍垂着头,额角靠在他臂膀上,长发在车里做时散开了,此时丝丝缕缕藤蔓般垂落在他手边,露出白皙干净的后颈。

林桁喉结动了动,鬼使神差地,他抬手轻轻搂住衡月的腰,低下了头。

炙热的唇瓣贴近敏感的后颈腺体,呼吸触及薄润的皮肤,衡月睁开眼,下意识偏头往旁边躲了一下。

林桁愣了一瞬,立马直起了身。

停岸(34)他一声声叫着姐姐,她好像就只把他当作弟弟

“抱歉,姐姐。”

林桁目视前方,透过反光的电梯门看着衡月,声音听上去有点沉。

“没事。”

衡月好似不太在意,但林桁想,如果他再次低下头,她或许还是会下意识避开。

他其实并非没有察觉,临近分化完成,衡月格外在意他会否触碰她的腺体。

尤其在做的时候,像是担心他会突然咬下去,衡月总会在他低头亲吻她颈项的时候将他推开些许。

“林桁,别咬......”她常这么说。

少年向来听她的话,以为她只是脖子太敏感,并不多碰,应一声便乖乖将唇舌挪至其他地方。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止这个原因。

他隐隐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只是到此刻为止,尚无法明白那是什么。

衡月的姥姥久居国外,许是预料到人生无常,这次八十岁大寿,竟突然回了国。

寿宴定在明日国庆大节,亲朋好友都接到了邀请函。

老太太年龄大了,排面也足,说要见林桁,太上皇传令似的,还得林桁亲自到她面前去给她瞧。

林桁心里装着事,洗漱完,湿着头发默默在收拾书包,而衡月坐在一旁敷着面膜。

忽然,单调的老式电话铃声响起,是沙发扶手旁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