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车流量高峰期,在北州这个高峰段五公里要堵半个小时的寸土寸金的地界,坐车铁定迟到,乘地铁是最优的选择。

但衡月没怎么坐过地铁,而林桁更是不会,说来好笑,两个现代年轻人却得学着怎么乘地铁。

两人不慌不忙进了地铁站,学着旁人打卡进站,而后两个人看着四通八达的路就犯了难。

于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就站在线路图前一动不动地站着,瞅了半响才跟着路标找准方向。

衡月家附近的地铁站是两条线路的交汇站点,站台里人多得离奇,进了地铁,前后望去,车厢仿如封闭的长洞,乌压压全是人头。

地铁里已经没有座位,衡月把着低矮的扶手,和林桁一起站在了一个靠门的角落处。

车厢微微摇晃,衡月踩着高跟鞋,站得不太稳。反观林桁却站得如履平地,他握着把手,不动声色地把衡月护在了身前。

那时林桁刚到北州没多久,还不知道这是以后去学校的路线,衡月也没说。

他那时候话少,几乎不主动和衡月说话,连看她都不大敢。

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离得这么近,少年故作沉静地平视着反光的车厢门,但烧红的耳廓却出卖了他。

背后有人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来,他也不吭声,只是难免的,两个人被迫站得更近,他几乎能嗅到衡月身上淡雅的香水味。

衡月为了方便,穿了条修身的浅色牛仔裤,浅白的衬衫塞入裤腰,前凸后翘,腰却掐得纤细,两人站在一起,惹得不少人频频注目。

地铁停站,乘客下车,林桁得空往后退了半步,缓缓吐了一口气。

然而很快,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车厢,林桁被人群推挤着,鞋尖几乎越过了衡月的细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