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起手肘撑着车壁,努力不让自己压到衡月身上。

身后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衡月往他身后望了一眼,忽然抬手掌在他腰侧,将他往她身前带了一下,提醒道,“过来点,有人还没下车。”

林桁身躯猛地一僵,呆愣的人形木头般被衡月把着腰往她身前带,身后的乘客离开,但留出的空隙却很快被其他人填满。

微凉的温度透过腰间的卫衣传入皮肤,林桁看不见,但他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已经红透了。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若有若无地擦过了衡月的,与此同时,身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周围的乘客只当他们是情侣,并不觉得这画面有任何违和。

但林桁却是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少年握着扶手杆的手青筋凸显,他犹如在人潮汹涌之地固执地护着身前一杆柔枝,偏有些自不量力的味道。

林桁低估了城市地铁里人群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

停站播报声响起,拥挤的车厢再次涌动起来,人群齐齐挤向门口,林桁一时不察,猛一下压在了衡月身上。

他本是分开腿站着,高大的身体猝不及防地压下去,身下某个微微充血的地方几乎是顶在了衡月小腹处。

结实的胸膛压上柔软的胸口,林桁下意识低头看向衡月,毫无预防地撞进了她平静的视线中。

他神色紧张,嘴唇紧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下车,衡月什么也没说,但林桁总觉得,那时候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

他的心思、羞耻......以及未说出口的一切。

#拉跨的章节取名计划仍在继续,以后会可能会越来越拉跨

#那啥,还是讨个珠珠,上篇拿了三颗星星,这篇试着看看能不能搞个四颗,不强求,但是可以试试

0024 停岸(24)“我离婚了”

和林桁从前日日踩过的泥泞土路不同,无论白天黑夜,大城市的街道永远干净而明亮。

行过一盏盏柔月般的路灯,跟着导航的指引,林桁没走小区大门,而是距离更近的车库。

他进车库时已是近10点,衡月这期间并没有给他电话或消息,林桁猜想她应该还没有到家。

车库里灯光通明,往电梯的方向走时,林桁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件暗红色衬衫和深灰色西裤,靠在一辆黑色宾利上,手里夹着支烟,正握着手机与人通话。

男人也看见了走近的林桁,他眯了下眼,像是认识林桁,带着探究的神色看了数秒才收回视线。

车库空旷而安静,只听得见林桁的脚步声和男人压低的说话声,声线低沉,些微的沙哑。

林桁远远地就闻到了男人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红酒味,他皱起眉,莫名而本能地感到了些许排斥。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那味道越发浓烈,林桁这才发现那并非什么酒味,而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烟味和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逸散入空气里,如同在挑衅过路的行人,林桁未理会,沉默地加快了步伐。

男人和人聊着工作,林桁走近了也没停下,但说着说着他却话音一转,目光淡淡扫过林桁,声音不大不小地道了句,“现在的小孩可真能长啊......”

他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林桁的耳朵里。

“小孩”两个字叫林桁皱了下眉,今天在学校顾川就他的年龄念叨了一天,烦得他恨不得自己凭空多出两年,瞬间长到十八。

男人手机那头传来朋友不解的声音,“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