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战平静了两年。

直到两年后的年末，方君越发现边城流寇渐多，也知道平稳的日子维护不了多久。

却没成想，危险会来得这么快。

这日，皇后借寿辰之事，将方君越召入宫中。

方君越行礼时，她顾不得皇后威严，就起身扶他起来：“驸马请起。”

方君越知道这位皇后对自己是有别样的情愫的。

毕竟之前，她也上门求下嫁过很多次。

可方君越就连一面都未曾见她。

他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早都忘怀了。

直到他见到她那样赤裸的眼神。

方君越开门见山，问道：“皇后娘娘，今日召下官入宫，是……”

皇帝见到方君越这般明晃晃的提问，也并没有打算隐瞒他。

“阿越，我知道段慧并非你的孩子，也知道段慧并非皇室血脉，你在公主那边受委屈了，不如你留在皇城可好？”

方君越一怔，却立马联想到淮河城内的流寇。

他知道，安静平稳的生活是不可能了。

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但我和公主此生注定无子，日后我们不会让慧儿入皇家的谱，只希望这辈子她能健康平安。”

皇后顿了顿，道：“可本宫若是非要杀了她呢？”

方君越知道皇后是在威胁自己，如若不留在京都便要杀了段慧。

方君越依旧不卑不亢：“皇后仁厚，不会滥杀无辜。”

皇后却忽而冷笑一声，似乎胸有成竹：“阿越，本宫希望你能一直如此，莫要事后求本宫放你一条生路。”

“阿越，本宫希望你能知道本宫一直在你的身后。”

“可你为何，为何自始至终都不肯看朕一眼？哪怕公主这么伤你，哪怕你为了逃离她宁愿去死，你都不愿和本宫低头，来寻求本宫的庇佑。”

方君越只觉好笑。

庄雨眠负他，可难道这皇宫是什么洞天福地不成？

不过一个牢笼而已。

第21章

方君越启程回到淮河，已是十日后。

可他刚到家，却见婢女荣儿面色一惊，慌慌跪伏在地：“驸马，是我们没守住小姐的院子，让有心之人闯了进去。”

不肖想，这个有心之人只能是段怀川。

庄雨眠说将段怀川关进城外田庄，却不成想打战时寂寞难忍，还是将段怀川带到身旁。

王府守卫重重。

若非是庄雨眠有意让段怀川进来，就凭他又如何能进得了王府？

但这些话方君越只放在心里。

他不想摆在明面上，也不想听庄雨眠那些荒谬的借口。

可方君越刚赶到段慧的院子里。

就看见段怀川哭着将她抱在怀里：“孩子，我才是你的父亲。是那驸马故意从我身边夺走你，才让你从小没有父亲疼爱。”

“慧儿，你手心上这些伤痕都是驸马打的。都是那畜生打的，你日后一定要记住，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是这般的教育。

段慧长大以后怎么会成为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却不成想段慧却忽然从袖口掏出一把刀，猛地刺向了段怀川。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的父亲不会教我报复，只会教我感恩！”

“你这样的贱人就应该要去死……”

话落，段怀川满脸错愕，捂住胸口流淌出的鲜血哽咽道。

“慧儿，我是你的父亲亲，你怎么能伤我……”

他无比哽涩的声音让人听着都为他难过。

方君越顿了瞬，拦在段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