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鸳鸯,不是这个意思。”霍雪相无奈地道,“鸳鸯常用来比喻夫妇,赠送鸳鸯绣品,往往也是送给喜欢的人。”

“噢,噢”白露沉思片刻,“那这道题也算我对了一半,虽然不是爱侣,但我很喜欢师尊。”

虽然白露平日就行止跳脱,但如此直言喜欢,还是让霍雪相猝不及防地怔了片刻,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喜爱就要说出来的直接、热烈情绪。

“如此,这个鸳鸯,我便收下来吧。”霍雪相笑了笑,“以后莫要弄错了,乱送会出事的。”

“我肯定不会随便送东西。”白露自然地道,他随便收集东西还差不多,到手里的怎么可能乱给出去。

乱送,乱说,乱抱乱字在白露身上发生的太多了,也容易乱人心神。

到得出发那一日,白露连绑头发也积极许多,虽然在数春苑他有特权可以披头散发,但出去还是会注意一点,梳得一丝不苟,系上淡青色的发带。

因为要出门,他想着穿方便一些,于是在宽大的东方式外套下搭配了自己做的衬衫,混搭一番,竟也不算突兀。

白露穿上外套前,先转了一圈给霍雪相欣赏,“这是我家乡的一种服装,袖子比较窄。”

宽大的衬衫概括出青年修长的身体轮廓,垂荡着,在腰部束成细细的一把,收入了皮质的腰带中。小小的艳丽纸鸢随着缠在指间的线,也在身周翩飞,乍然看去宛如活物,极为鲜活。

白露动了动,展示给霍雪相,这样就不会袖子一直在桌上扫来扫去啦。

“很合体。”霍雪相站在一旁,察觉白露兴奋的情绪,一时踟蹰起来。

穿好外套后,白露浑然不觉地招呼:“师尊,该走啦!我们去金玉台集合了!”

霍雪相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这对他原只是可去可不去的事,但想到白露可能有的反应

如此停顿了数息,霍雪相才道:“为师有些事,不得前去了。”

然后他便看到,不出意外的,白露指间的纸鸢失去了风,慢慢落下来,就像他本人也萎靡起来,透着巨大的失望道:“怎么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