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相解释道:“因太上长老刻云仙君飞升机缘将到,我需留在玄山,为其护法。”
白露正是出门前最兴奋的时候,此时宛如被泼了凉水,丧丧地道:“就不能交给别人。”
霍雪相看他如此,竟也觉得莫名的不适,或许也难放心弟子远行,况且他听了太多白露声称要做的事情,都不得亲见了。
神念落在白露身上片刻,霍雪相将一块玉玦交给白露,这是他的芥子须弥,“你自行去游玩吧,里面还放了些灵石。”
霍雪相本以为白露是一心去玩乐购物,纵有失望,说不定慢慢还会生出些欢喜,因身旁没有师长看着。上一次出玄山,他回来也念了许久。
可白露的失落比他想的大多了,闷闷不乐的也不肯去接那玉玦,“那要护法多久,会不会赶过来?我们出去一趟据说前后至少两个月,总不能两个月都见不到师尊吧?”
修仙之人,就是入定两月、两年也是寻常之事。
便不是修仙之人,凡人的生活就更是慢了,怎会这样索求朝夕。
可白露来自现代社会,时间对他来说大不一样,一听两个月,竟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见到白露的情态,鼻尖都红了般,委委屈屈,霍雪相忽而有些不知所措,从前一下山数年也是有的,可他实在是无法了,总不能叫白露留下,可他要护法,总归是不得见面的。
“太上长老只是感应到即将飞升,却不知道具体哪一日。”
也就是说有可能几天,有可能几个月,应是不可能去参加红尘试锋了。
白露听了,竟是放下早就准备好的食盒,就地一坐,开摆。
霍雪相:“”
白露靠着柱子不开心地死死盯着霍雪相,嘴唇也抿着,大约是凶巴巴的,但因为俯视去,鼻子还泛红,看着更多的是可怜。
收了我鸳鸯,就这样对我是吧是吧是吧
霍雪相也不知为何,他明明是师父,被白露一盯,倒像颠倒过来。
更不懂怎么一开始还是白露求着要去红尘试锋,现在倒成了他哄着白露去?
半晌,被白露盯得无法,霍雪相才蹙眉道:“那不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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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独自带着黑衣木傀儡到了集合地点,一看代替霍雪相的赛事组新负责人:宁砚虎。
不过此事其他人并不知道,只有少数人知道负责人一度是霍雪相,这种庶务通常轮不到他的,他人猜也猜不到。
“大师姐,又是你啊。”白露说,不太意外。
宁砚虎勉强笑了一下,故作开朗地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我听说大师姐也要参赛的啊,竟还自己领导自己去,给自己保证后勤吗?”梁满谷在一旁唏嘘不已,这就是能者多劳的最高境界啊。
宁砚虎:“”
宁砚虎无力地解释:“也有师叔随队,只是不如我有领队经验,由我总理一切事务。”
来的师叔都算是平时不太管事的闲人,因这次一些比较有份量的师叔伯,要么坐镇玄山,要么像霍雪相为太上长老护法,更重要的是大家都信任宁砚虎
可这么说起来,白露都有点担心了,“那大师姐不在玄山,连采青也走了,玄山都没人管了,不会乱吗?”
宁砚虎面无表情地道:“不会的,因为有宗主在。”
白露:“哦,差点忘了。”
宗主宗主,一宗之主,这些本来就该是宗主做的。
这次一同出门的人多,而且目的地据说要跨洲,本届主办方玉京宫在浣花洲,路途遥远。
白露本以为会有什么出行法器,没想到还是外包熟鸟:罗罗。
哦不对,罗罗已经不是外包弟子,如今是正经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