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深蓝色风衣的男子,正凑近土方悦子,和她打招呼并说起话来。远远看去,那
个男的脸虽然很小,但他的络腮胡子和身影却很眼熟。
是那个家伙!门田想起来了,他肯定是哥本哈根“比兰哥丹”酒店里遇到的三流新闻界
的“邮差”通讯员。
门田血涌到头上,想马上就跑下这百级台阶,但一想,那个通讯员和土方悦子开始问答
起来,姑且再耐心观察一下他们的情况。
土方悦子对通讯员提出的各种问题抱着极其消极的态度,通讯员开口问三四次,她不一
定回答上一句,显然是在回避通讯员的提问题。接着,她甩开他走在前头,通讯员一手拿着
笔记本追缠上去,继续发问。
“团长。”土方悦子跑过来,“我正在找您哪。”
“什么事?”
“我看到不少新闻记者,向我们打听情况,弄得挺窘。”土方悦子表情显得很为难,额
头上微微渗出汗来。
“都说了些什么?”
“主要是了解哥本哈根旅馆里多田真理子被卡死的事。”
门田眯起眼睛向附近别的房子那儿看去,那个通讯员又不见了。
土方悦子也同时朝那个方向着去,指点着:“啊,是那个人,那个日本男人身穿藏青色
风衣,在红砖砌的酒馆那儿小巷里的二栋民房前,和藤野由美一个劲儿地不知在说些什
么。”
这时,门田的眼帘中也映入了通讯员的身影。通讯员离开了多田真理子,这次在向藤野
由美采访,说他是“邮差”,精力倒是够充沛的。
待门田问时,藤野由美却是这样回答:“哥本哈根旅馆的事,说起来也太无聊了。从
《体育文化新闻》开始,先后有四个报社记者向我提了各式各样的问题。我回答说,什么也
不知道。这些新闻记者,兴趣都在狂热的话题上。”
四 凶手是复数
玫瑰旅游团在肯古斯?科罗斯站乘23点20分发往格拉斯哥的列车,到爱丁堡约需要6
个小时。
门田正在暗淡灯光下整理旅馆和膳费收据,车门轻轻作响。
原澄子来到包厢中间,向门田请求换室友,门田回答到爱丁堡就解决。
过了五分钟,土方悦子来敲门了。
“刚刚原澄子把我的室友喊到过道上去了。”土方报告着。
“要变换室友吗?”门田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