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我想那一定是在丹麦、瑞典、挪威北欧三国的记游,说实在的,我没有读
过,江木独身,可事实上,这次旅游团虽然希望江木奈歧子先生担任讲师,但江木先生事不
凑巧,中途废了约。”
门田对托尔珀尔珊小姐轻轻地点点头,她则报以微笑。
门田凝视着铃木的脸:“铃木先生认识江木奈歧子吗?”
“不,只知其名,在文章中看到的,没遇到过她本人。”
“喔,是吗?江木先生写的那些东西水平如何?”
“据说稍为有点讨厌,完全以旅行者的眼光写出来,仔细分析出入是不少的。好象在本
月10日《朝阳新闻》文化栏上,刊载了江木先生的挪威菲约尔托地方的回忆,那篇短文里
的谬误竟有五处。当然,谁都会有错处的,不过那也实在太过份了。”铃木对江木奈歧子的
批评,逐渐变得辛辣起来了。
这使门田感觉到,这位无名的通讯员对闻名日本的全国性报纸上发表文章的随笔家兼评
论家的反感和敌意。
门田不由得只能随声附和:你说的本月10日《朝阳新闻》,至今还不到几天,你是在
哪儿看到的呢?”
铃木擤着鼻子。
“好象是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在日本人多的欧洲城市里,都会有这份报纸的。”
“哦,是那样的”,铃木忽然这么说起来:“我虽然在欧洲过着这样流浪不安定的生
活,但早就想洗手不干了,那希望的脚步声,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噢,那太好了,那最近是要回到日本结婚吧?”门田借着蜡烛的火光,凝视着他的眼
睛。
“不,结婚也未必好,还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呢,”铃木回答的话虽少,但口吻相当明
确。
“那么。祝您愉快!”门田从靠窗的倚子上起身,而后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晨7点半,门田从床上起身,后脑勺上还残留着朦胧的睡意。今天上午要乘
11点启航的飞机去伦敦,10点钟必须到达卡斯托尔布机场。因此,8点半全体就得集体
去餐厅进早餐。
刚过八点,就有了敲门声。
“您早。”土方悦子进来了,她淡谈地化着妆,容光焕发,看来昨晚睡得很好。看到她
的表情,门田就放心了,谅来昨晚没有发生麻烦事。
土方悦子简单地谈了出发的事宜,用眼神微微笑着说:昨晚你很晚才回来吧?”门田将
昨晚的事情详细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