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想到温良有没有谈恋爱,如果他也喜欢男孩子,自己是会支持的。

他带着这些含混的心思洗了个澡,从浴室刚迈出去,兜头就被沈既拾用浴巾裹住了脑袋,像在揉大狗,摁着一通乱搓。温让愣愣地从浴巾里探出头,沈既拾头发半干不干的还挂着水汽,叼着烟冲他笑:“你肯定又懒得擦水,我给你撸撸。”

温让眨眨眼,感觉心脏跟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似的,他觉得自己都没有思考,就这么被沈既拾擦着头发,脱口而出:“要么你暑假来我这儿住吧。”

沈既拾也怔了一下,这当然是很好的选择,可听到温让这么说,却显得自己之前问租房子的事,就是为了这个结果似的。

话已经说出口,温让也就不去想那么多顾虑,抽出沈既拾的烟吸了一口,喷了他一脸烟雾,接着说:“我反正一个人住,房间被子都是现成的,当辅导员不就要为你们服务么。”

沈既拾心里已经很想接受了,嘴上还迟疑:“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温让把浴巾拿下来扔他怀里,弯弯嘴角做出一个狡黠的笑:“又不是让你白住,要交水电费的。”

话刚说完,他就被沈既拾圈住腰拉进怀里,承受了一个湿漉温柔的吻。

“我会身体力行报答你的,温老师。”

沈既拾晚上没有走,他们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两匝啤酒,坐在阳台吹着夜风喝。

温让今天实在精疲力竭,喝到半途就昏昏欲睡,举着酒瓶子上下眼皮直打架。沈既拾觉得好笑,还掏出手机把他这样子拍了下来,然后将人扶到床上,一起睡了。

第二天温让睡醒,熟悉的腰痛席卷了他的周身神经,痛苦地扶着再一次拧成麻花的腰翻个身,沈既拾正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他:“早啊,温老师。”

温让掀起凉被,勾着脑袋看看,他和沈既拾就像两个刚从娘胎脱出来的婴孩儿,光洁溜溜的偎在一个被窝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能看到沈既拾沉甸甸的玩意儿垂在腿间,大有股跃跃欲试站起来的不要脸势头。

光天化日的。

温让对情事再多看得开,一睁眼就面对这么一根物事也有些臊脸。他将脸胡乱蹭蹭又埋进枕头里,呻吟:“腰疼。”

沈既拾在他头顶发出一声闷笑,有些哑,听着很性感,紧跟着就一个巴掌拍上他的屁股,身子也热热切切地紧贴上来,晃腰摆臀。

那清脆的一巴掌实在要把温让从头到尾都烧着了,他试图挣脱这青年腻人的怀抱,却被摁着腰窝一使劲儿,登时“啊!”得痛呼出来,死尸一样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沈既拾蹭蹭他的耳朵,柔声说:“别动,给你揉揉。你真是不知道你的睡相有多差。”

热腾的手掌有力搓揉,的确让他觉得脉络疏通,也就不再乱动,老实享受起来。两个人第一次同床醒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不适,仿佛已经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般,笑闹折腾,足足闹了半个小时才真正起床。

「012」

五月一过,日子就像被抽了两鞭子的怠马,溜溜达达地加快了步伐。

温曛打来了电话,为那天不懂事的言论道歉,温让安慰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心里没什么起伏他对这个妹妹的态度,十五年来都比较平淡,有些复杂,小时候甚至是怨怼过的。反过来,温曛却对他的感情很深,她总觉得家人不够爱她,自己是个替代品,替代着素未谋面的小哥哥出生人世,却又得不到小哥哥般的家庭地位。温让的平和让她最安心,没对她发过火,几乎没在她跟前提起过“温良”这两个字,这让温曛对温让的依赖甚至超越了对温母,总想得到温让的肯定,极其害怕他对自己失望。

沈既拾最近进入了考试周,温让不打扰他,临近学期末,教职工的工作也繁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