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互殴吗?有没有雌虫参与?”

赫拉斯似乎想说点什么,林普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由于动作太快,发出啪嗒一声。

“没有。”

“那就结案了,雄虫犯案,请阁下和这位阁下随我走一趟。”

铁灰头单手把地上的雄虫扛了起来,像是在肩膀上背了个破麻袋。

林普配合态度良好,准备跟着走。

心里还在嘀咕着,好久没见过这么通情达理的虫了。

这里的大多数虫都听不懂人话似的。

赫拉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些无奈:“谢司,别胡闹。”

铁灰头回过头来。

林普险些一头撞了上去。

“你们认识啊?”

谢司并没有搭理他,眼神相当无辜地望着赫拉斯:“上校,他自已承认的。”

赫拉斯还没说什么,他就忙不迭地加上一句:“属下…我录音了的。”

刚才还稳如泰山,此刻在带着抑制环毫无精神力的赫拉斯面前,却紧张得直捏衣角。

赫拉斯走上去,把林普拉到一边:“雄主,虫是我打的,你……”

林普翻了个白眼:“我就你一只雌奴,还没玩够呢,反正我是雄虫,死不了。”

大不了被雄保会关几天呗,总比赫拉斯丢了小命要好。

见赫拉斯还想说什么,林普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脑袋朝自已这个方向压下来,暗示般抚了抚他的眼睛:“说好了,别食言啊。”

林普跟着谢司走了。

安迪和赫拉斯沉默着,打扫完染血的房屋。

“哥,你的雄主……”

“不会有事。”

赫拉斯的声音很冷,听不出情绪。

但耳边还环绕着林普的声音。

激动且兴奋,没有丝毫勉强。

【摸到了摸到了!这眼睛美的哟!】

没有宣之于口,却看得出,雄虫真的很喜欢他这双眼。

甚至愿意为此……护着他。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赫拉斯思索几秒,没能整理出什么有用的思绪,慢慢摸了摸自已的眼睛。

要挖出来吗?

或许之前还有点不甘,但如果林普真能护得住安迪,他拿双眼睛去酬谢也不过分。

被鉴定为“不会有事”的林普正在被谢司反复盘问。

可怜的前军雌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我再问一遍,确定是你污蔑他们吗?”

“是。”

谢司怀疑林普疯了。

他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旁敲侧击地问起林普之前如何让赫拉斯成为雌奴的,毕竟律法也不允许对雄虫用刑。

没想到林普直言不讳。

连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说上校忽然被革职调离有蹊跷。

但他们这些亲兵很快就被分散到各处,无从知晓事件的真相,反而被一些从天而降的麻烦事缠身,连一起聊个天都很难做到。

要不是成为雄保会的工作人员,他这辈子都不会发现真相。

但谢司还是冷静的。

他要是在审讯室把上校的雄主弄死,上校会生气的。

生他不知道保护自已的气。

“这里有监控。”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