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闹自杀或整日哭哭啼啼的人聊天。收容所的人跟山清见过几次面后,建议她有时间就到那里去。山清下班后去过一次,花了两个半个小时,没聊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被建议养点什么。
一只兔子,一只猫。
“这里哪来有猫。”她回去后跟木月讲。
她没提兔子倒是有,但那是用来吃的,她不想养。其他还有有很多话,她解释不出口,问不出口。
山清知道木月也一样。
以前在学校里,二人虽在同一诗社,关系并没有多亲近。现在其他人都死了,陶永吉被救出来后没多久就彻底疯了,她再没听过他的消息,渐渐也不再想他了。山清跟木月两个倒是没有分开,如今同住一间,相依为命。
却往往也只能相对无言。
后来山清也不管这回事了,她只需要每天早上去办事处打字,晚上回屋倒头就睡。要打字的内容是各种新闻,哪里又重建了啊,外交部门在说什么啊,之类之类的。
偶尔有一篇散文,但没有诗。
山清早就不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