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平和地问：

“既然闻玺会写他认为重要的事情，那他有没有写过，你当年为什么会发烧？”

-

“那天你去找闻玺。”吴心语轻声说，“之后他又去找了你，再然后，闻玺死在了公园。”

“但如今唯一愿意讲述那天的活人，当年只有九岁。她太小了，对太多事情只能看见表象，无法理解。作为另一个见证人，你肯定知道得比她要多，只是到现在都不肯说话。你没参与刚刚的混战。你没对这几天的事情发表过意见。你宁愿让她真相信你爱过她哥哥也不敢告诉她。”

“因为你所知的那一份真相，根本说不出口。”

月光落在雨水上。

“我也不要求你说出口。”她问，“我只想知道，‘秦木婴’这个人，她存在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1】谢默斯希尼的Early Purges（实在找不到正式的中文翻译了orz）

【2】贴一下原文：

I was six when I first saw kittens drown.

Dan Taggart pitched them, 'the scraggy wee shits',

Into a bucket; a frail metal sound,

Soft paws scraping like mad. But their tiny din

Was soon soused. They were slung on the snout

Of the pump and the water pumped in.

'Sure, isn't it better for them now?' Dan said.

Like wet gloves they bobbed and shone till he sluiced

Them out on the dunghill, glossy and dead.

第118章 离书-33

『请描述当前所有人的状况。』

吴心语和小闻樱脸朝着墙躺在椅子上。

闻玺已经发过了第二场病, 睡得并不安稳。

他母亲在他身边，木星反而跟他们保持了距离。

秦木星在远远的另一头，和秦木婴分开。

……

所有人都睡着了。

除了唐思烬, 他原本想要做一个试验, 即如果自己在睡前想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会梦到什么。但思来想去，还必须是闻玺。

和他相关的梦境里一定藏有更多线索。

唐思烬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裸|露的皮肤再次在寒冷的夜潮里收缩，他轻手轻脚跪坐起来（因为身体溃烂的缘故，今晚娄思源像所有正常人类一样睡得很沉，也没抱着他）, 掀开身边人的衣角，确认里面至少没有恶化, 又把手放下了。

随后他起身走到静静漂浮着的车头正中, 在寂静里环视所有人。

不知是否是副本有意为之，倘若把书中木星和闻樱视为对应书外二人的位置，那么所有书中角色选择过夜的位置恰好围成一个首尾相接的圆。

也同样是每一局狼人杀里, 他们自发落座的顺序。

唐思烬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看到谁, 那人入睡前的言语面貌便短暂复活。

【五号, 吴心语。】

她出现得突然，步伐不稳，双眼红肿，像一刻不停地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