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哥哥。」
“但没关系。”他又很确定地说,“你们别看我现在这样,过几天就全好了。睡一觉就好了。这两年我说什么都要读完,到那时候,我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二十岁还这么躺在家里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是不是?”
闻玺对他们眨眼睛,但即使如此,仍然精神憔悴。
唐思烬想,如果上次发病是因为公交车里的封闭空间,这次是不是因为情绪激动呢。吴心语抱着手臂往后靠坐,商露已经被彻底唤起了类似母爱的同情心,正弯腰再给闻玺倒水。
这时候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众人全都回头看去,以为是木星重新回来了。
但进屋的是闻玺母亲,提着几个盒子。
她一看见闻玺就大叫起来,“怎么回事?闻玺,你又不舒服了吗?”
他徒劳地试图抵赖:“没有的事。”
但她敏锐地抓起药盒,打开数了数,严厉地看着他:“你吃了药。”
“真没事了,妈妈。”他叹了口气。
“连着两天了。是加重了吗,原本一个季度才会有一两次……”女人焦躁不安地说,“算了,闻玺,你先回去睡觉。客人们,我们先吃吧,大家都饿了吗?”
闻玺顺从地走了。
唐思烬把手放在小腹上,没有饥饿的感觉,但闻玺母亲的话并不是真正的问句。他们只能先上桌,当闻樱重新进来坐下,大家替她切开生日蛋糕、唱生日歌的时候,她仍然是一副阴郁又机械的表情。
蜡烛上的火苗颤抖着。
缺了一个人的桌子像缺了一角。
闻樱看看空位,又看看楼梯,“哥哥又生病了吗?”
她母亲说,“是啊,闻樱。”
“雨要停了。”
“也说不定还会继续下。”
“你还会带我去公园吗?”
一时间,所有病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