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烬:“?”
他隔着玻璃门,和娄思源茫然对视,不很明白这又是哪一出。
然而小丑站在门后,摊开双手,对他无辜一笑:“对不起了,但你现在不能进来。”
唐思烬的表情一定很明显写着“为什么”。
“因为你和罗先生无亲去故,我没有让你进来的理由。”
唐思烬费力地眨眼,想他刚刚又绕回罗先生,想必这是属于罗先生的情节线。
另一道思绪分叉出去:娄思源能看见他是因为他是娄思源,还是因为罗先生和桑瑾倜有什么关系,或他本身就能看见别人的影子?
灼热再起,这回愈发难以忽视。
珠城的夜晚已至,他不能停留在外面任其灼烧。
唐思烬顺从问道:“你要什么条件才放我进去?”
娄思源果然在等这个问题,“和我打赌。”
打赌?
“在珠城(今天似乎是抖落背景设定的好时机,这已经是第二个以“在珠城”开头的句式了),如果你希望一个人为你做一件他本不必做的事,可以请他发起一场赌局,一切后遗症返回你自己。”娄思源慢条斯理地透过玻璃观察他,“随后,在输家能做到的范围里,胜利者可以在规则允许下,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唐思烬想,自己现在应当是触发了一个支线小任务点。
“是不是任何角色选择离开楼房,都不得不来找你,再接受你的赌局?”
“没错。”
“昨天我没来找你。”
娄思源脸上的困惑像真的一样:“什么昨天?”
唐思烬转而问:“如果我必须进门,你想和我赌什么?”
然后他看着娄思源迅速把观剧镜举了起来,聚精会神往里面看着,很快破坏了之前的有序感:“稍等,我再看下台本。”
“……”
娄思源真在那里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最后移开手道:“赌局的内容,是一件事情的走向。这次我赌我不会让你进来,你的立场,则是我会给你开门。”
夹在高温之中,有一小阵冷风经过。
唐思烬艰难确认:“所以我让你把我放进来的唯一途径,是让你把我放进来?”
“对呀。”
“这跟什么都没说有区别吗?”
为了躲避温度的侵袭,他不知不觉已经又整个人贴在门上,手掌将一小块玻璃濡湿,凝成湿淋淋的手印。娄思源站得离门也近,此时再往前小半步,同样把手按在玻璃门上,和他的位置一致,只是隔着玻璃:
“当然有区别。”
那声音和之前也不同了。
因回声而扭曲,似乎来自远处,又仿佛穿透一切到唐思烬耳边。
“因为被珠城所承认的赌局,必须产生于“裂变”之中。你要说服裂变里的罗先生,而不是我。”
『又是“裂变”。』
场景骤变。
灼热轻盈地散开,唐思烬手撑在玻璃门上转身,已经在一呼一吸间置身于空无一人的白日街区。背后玻璃门上只剩自己的手印,透过它看去,房屋内部整洁至极,简直不像有人在里面住过。
直到现在,没人仔细跟他解释过“裂变”究竟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以为只是表演,现在看来还有别的,即打赌,以及凭空造出一方虚构时空。
但看回“裂变”这个词本身,究竟是什么在开裂呢。
唐思烬决定先四处探索一二。
身体也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他可以轻松地从小花园的玻璃门走出跳下,遁着记忆寻找之前的桥。但出了街区,他察觉这个地方的布局和之前不一样了,至少,他没看见一座高于二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