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地贴住脸颊,“他只是装成上帝,却是个冒牌货。至于我我确实生来残疾,却也本不必像个畜生一样长大。被马戏团带走前我听许多人讲过:我母亲孤苦伶仃生下了我,一看见我的脸就嚎啕大哭,但还想着几天后就去洗衣服讨生活。她直到从教堂出来才要死!你说,在这个小故事里,那位“上帝”在做什么?我这条贱命活到现在,或许才是真上帝的祝福呢。”
伶人的母亲一无所有,被信仰遗弃后崩溃自尽。
海伦的母亲被判绞刑。
家主所选择与之偷情的对象是随机的吗?几个女人间是否存在共同之处?
唐思烬暂时看不出答案。
他把鞋子推到一边摆好,光脚走过地毯,一把拽开了客房的简易衣橱。
一看见门内景象,他心里就叹息了一声:
海伦压根没有准备单独的上衣和裤子!
因此说出来的话也像在叹气了:“那也是这位牧师杀了厨娘吗?”
“是啊。”伶人语气里带了一丝揶揄,“我来晚一步。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她对你我不利了。”
她口吻里并无对盟友死亡的伤感。
牧师要杀灵媒,其中应当也有另一个故事吧?海伦之外,只有他带着杀念进入大宅。但它应当只是为了提供病人们在灵媒手下的生机,现在一切都变成秘密了。
配角的故事对未发掘完全的主线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唐思烬在衣柜里来回拨动:“所以你没去过二楼。”
“我去了,但听见他们在下面。”
“二楼一直过于安静了。”他终于找出一条短些带袖子的连衣裙,胡乱套上,又披上外衫,“特德真在那里吗?”
伶人随意在门前座椅上歇下了,“哦,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他又蹲下来找鞋,“你刚刚告诉我,他长期虐待小艾希莉。”
“有什么冲突吗?她也是个安静的人。”
在经历衣裤滑铁卢后,唐思烬总算找到了一双不带跟的鞋子,是双同样奶油色、缠绕着许多丝带的缎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