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起来,便总想着要一一补全。

“而且我听闻嫁娶之事可有规矩,新娘子下轿后脚不能沾地,要由夫君背进堂中才行。”他用眼从谢声惟面上扫过,很轻地眨了眨,“阿辞觉着呢?”

“这有什么难?”谢声惟嘴角噙了笑,“你在马背上,我照样带你下来就是。”

“我不想你在我身后跟着,只想你同我并肩而行,”他偏过头去,一双眼看向程既,明净又温柔,“好叫城中人都亲眼看着,今日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旁人再不许肖想。”

“果真吗?”程既抿了抿唇,眼睛微微弯起,“从前竟未发觉,阿辞醋劲儿这样大。”

“那阿辞往后可要待我再好些,好提防着别叫旁人抢去了。”

谢声惟伸出手去,作势要捏他的脸颊,“促狭鬼,现在还嫌不够,还要对你怎样好呢?”

程既侧头避过,眼瞧着谢府大门近在眼前,翘着唇角低声道,“自然要阿辞多多体恤些。”

“我今日骑马,回去腰背定要酸疼一片,使不上力。”

“所以今夜,还要劳烦阿辞,来骑一骑我才行。”

“阿辞?”

“阿辞怎么不说话?”

程既微微垂下眼去,声音也放轻,做出一副万分失落的模样,“原来阿辞不期待同我洞房花烛吗?”

他很慢很慢地将身子缩了回去,头低下来,“罢了。”

“终究是我自己不好,身娇体弱,不能伺候的相公舒服。”

“相公不肯迁就我,也在情理之中。”

亲眼目睹过程既在巷子里如何干净利落地干翻几名匪徒的谢声惟:“……”

他默默地回味了一下‘身娇体弱’这个词,犹豫了下,到底忍住了没开口去纠正程既。

“没有不肯迁就你,”他像是无可奈何般地地叹了口气,“答应你,可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