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觉浅,隐约觉得有股视线定在她身上,感觉有些不安。

她浅浅蹙眉,缓慢抬开眼眸,果真瞧见一个黑色的模糊身影,险些叫出来,待看清人后,又是一愣。

知画拥被坐起,脸上还带着晕红,她拉着永琪坐在床边,问道:“夫君怎么会过来?”

他心有余悸,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慢慢说:“无事,就过来看看你”

知画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能察觉到永琪此时复杂而浓烈的情绪。

她将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地为他熨热冰凉,柔声道:“夫君有何烦心的事都可与我说,知画虽不能替你解决,但也想帮你分担些”。

永琪心脏猛地一颤,随即被揪紧,他轻叹一声,将她揽进怀里:“我该如何待你,你告诉我?”

他的声音似呢喃,似无奈,知画眸色微闪,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轻轻抱住他,轻抚着他的后背,须臾才轻声说:“夫君不用觉得为难,你安心陪姐姐,知画陪着你”。

永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下头,克制地在她眉心一触,而后将她抱得更紧。

夜色深沉,晚风漂浮,随着吹进的微风,烛火轻轻摇曳着。

他抱得很紧,知画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滚烫热度,良久,永琪胸腔振动,她耳边传来嗓音,温和而有力:“此生,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礼物

知画心头震了震,忍不住侧首看他,无奈被抱得太紧,只能看到些许侧影。

他的鼻峰很高,从侧面望去,格外的秀挺,让他的整个轮廓既俊朗又温秀。

知画察觉到今晚的他对自己格外纵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她埋进他的颈窝,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襟,是少有的脆弱,语气也带着淡淡的委屈:“其实今夜夫君离开,知画特别难过”。

永琪嘴唇翕动,刚想说点什么,就感到喉间凸起处一阵痛意。

知画张嘴咬在他喉结上,明明咬的不重,却又心疼般为他舔舐,嗓音有些许哭意:“夫君就只会欺

负我”。

永琪心被揪紧了,是呀,他惯会欺负她了,连梦里,他也为了小燕子,让她被绑在床上任人糟蹋。

他轻轻拉开了点距离,看着眼前的人。

烛火透过红色的薄纱穿入,映在知画的脸上,像周身裹了一簇云彩般,一双眸子含着泪意,泛着潋滟,叫人舍不得语重一分,他看了良久,轻声问道:“你就这么喜欢我?”

“嗯,好喜欢”,知画嗓音轻软怜人,眼眸更是像沁了漫天的星光,而在这片星海中,只他一人。

永琪只觉得心软成了一滩水,丝丝蔓蔓,渗入骨髓。

知画突然眼前一黑,他的手掌覆在她眼上,紧接着,男人温热的唇欺上来,但只轻轻蹭了蹭,就离开了,克制又守礼。

这种若有若无的悸动让他感到陌生,他不再看她,只抱着她躺下,替她掩了掩被角,温声道:“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好”,她乖乖的答,想着今晚这种程度也够了,过犹不及,又想了想,还是往前凑了点,香唇吻在他侧脸上,眸子弯弯道:“夫君也早些安歇”。

两个人彼此靠得很近,每一次呼吸,他都能闻到知画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馨香,说不出来的香味,却叫人心弛神荡,他定了定神,却也没有放开。

知画闭着眼假寐,她在想永琪今夜的反常,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

前段时间,她送了小燕子一条软枕,但里面除了清心安神的香药外,她还多加了一味,五行草,此药短时间接触会引发人心悸,精神不善等情绪,若长时间未有改善,接触之人性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