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早,薄总吩咐要把这些花拔光,今天移植上法国送来的玫瑰……阮小姐最喜欢玫瑰花。”
我愣愣听着,只觉心底一片荒芜。
薄砚尘这哪是要给阮冰夏一场形式婚礼,根本就是要把整个家都送给她!
薄砚尘为博青梅一笑,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闭上眼强忍住怒意,转身离去。
两名黑衣保镖迎面走来,应薄砚尘的吩咐邀我去宴会厅观看婚礼。
“太太,有请!”
薄家别墅临海而建,包揽了整个海豚湾,占地18万多平米,由于宅院太大,从一处房子到另一处厢房,都要乘车。
我深吸了一口气,跟随他们上了红旗黑车。
宴会厅。
一众记者摄影师站在角落,手中闪光灯起此彼伏的疯狂闪烁
洒满花瓣的地毯从薄家别墅正门一直铺到婚殿上,华丽而又喜庆。
薄氏集团掌权人为新欢一掷千金的豪举,让在座各界权贵宾客看我的神色都带着几缕同情。
我心如止水,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到宴会厅门口。
我的老公,曾为爱还俗的佛子薄砚尘身穿黑色燕尾服,牵着一个身穿婚纱头戴面纱的女人缓缓入厅。
进殿那一刻,我瞧着阮冰夏身上的婚纱和头纱却眼熟至极。
看着她的婚纱上镶嵌的钻石和珍珠,还有头纱上的蕾丝花纹。
我的心凉了半截
她身上穿的,分明是我三年前的婚纱!
第3章
阮冰夏走到我面前,红唇莞莞一笑。
“方忆玫,这件婚纱眼熟吗?”
阮冰夏像是在等着我当众发怒于她。
我敛去胸口的沉闷,转眸看向一旁的薄砚尘。
“薄总拿我的婚纱给阮小姐穿,是想让她想做真正的薄太太吗?”
薄砚尘面色微变:“玫儿,是我做主让阿冰穿的,她身体不好,你身强体健,我让她沾沾你的福气。”
他封建迷信,还要我别怪阮冰夏。
真是荒唐!
阮冰夏眸色一闪,朝我递来一杯酒。
“别生气,只是走个过场……”
她说着话,突然酒杯一坠地,捂着手痛苦一叫。
薄砚尘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一大红痕,眼神一紧。
“怎么回事?”薄砚尘冷声问道。
阮冰夏怯怯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缩在他怀中:“砚尘哥哥别怪忆玫,是我自己不小心。”
薄砚尘看向我,开口就是失望的指责。
“只是穿一下你的衣服,有必要这样吗?”
我扯了扯嘴角,心底一阵发冷。
“宴会厅内有监控,薄总如果没看到真相,还是不要随随便便颠倒黑白。”
我起身朝大门走去,没管在场宾客的反应,直接离开了宴会厅。
主宅,兰园。
夜色冷冷清清。
我默默在将别墅内和自己有关的物品全部整理出来,打算全部销毁。
到时候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痕迹的东西,我全都不会留下。
不知多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薄砚尘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萦绕着一股酒气。
“玫儿,你今天伤阿冰实在是太有失身份了。”他开口便是指责。
我有些心累。
一字一句问他:“她说是我,你就认定是我?”
薄砚尘面色一凝。
“阿冰人淡如茶,品性谨小慎微,素来不争不抢,她怎么会故意和你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