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不放他走。崇宴点着他脑门说你真的好烦你知道吗,很快又把贺子烊的毛巾用冷水浸湿了敷在他额头,然后烧热水放凉,找他们家的吸管插在玻璃杯里递到他床头,送到他嘴边让他喝。

那时候他扶着贺子烊的后颈让他半坐起来喝水,掌心下也是这样烧热的皮肤。曾经无数次,崇宴想象过自己咬上这段平常就藏在校服领子下的脖颈,那么白,舔上去会是软的,他想把信息素全灌给他,让他浑身上下只带着自己的味儿。

现在贺子烊就在他身下了,他的掌心仅需要稍微一推,后颈就能被带过来朝向他,只要再俯下身张口……

他掐着自己的掌心打断思绪。指甲用力在皮肤上印出半月牙的痕,痛感让他回过神来,用小指轻轻刮蹭着贺子烊凸起的腺体,逼自己开口:“你这儿,我能咬么。”

那处软肉滚烫无比,贺子烊又被蹭出一声甜到发腻的喘,眼睛睁开,失去聚焦能力地望着他:“什么……嗯,咬,快点。”

“贺子烊,”崇宴垂下脖颈挨近他,在他唇边叫他名字,用手轻轻拍他脸颊,又问他一遍,“贺子烊,清醒点,给你个临时标记行不行。”

“我说了,可以咬,”贺子烊偏过头,把脖颈露出来,语调里是崇宴从未料想过的肯定,“我想要你标记我,临时的和永久的......都可以。”

番外 完

贺子烊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气还没喘匀,崇宴就把性器抽出来,将他翻个面背对自己,齿尖狠狠咬上后颈跳动的腺体。

临时标记被毫不犹豫地打上,没有半点反悔的可能。那块本来柔软的皮肤因为Omega发情期的缘故而微微硬起,一个暗红的牙印覆盖上去,甜的橘子味道混着冷冽木香,贺子烊的背脊弓起了一瞬,细细地颤抖着,手也无意识地抓着床单。

房间里的信息素明显稳定了不少,像有人把橘子瓣上的汁水用舌尖舔去了,剩下的气味更类似于橘皮的香,和檀木味融在一起。崇宴鼻尖贴着他后颈嗅闻片刻,在那个皮下印出细小血迹的齿印上舔了舔,确认标记似的,然后在贺子烊翻身不许他舔的时候猛地圈住他脖颈,压着他把嘴唇贴了上去。

初吻。

崇宴想过很多遍,他第一次亲贺子烊会是什么样子。在球场打完架的那天,他压着他,在被午后烈日照烤得热熏熏的地面上,如果把贺子烊的后颈捞起来,就能很轻易地吻上他嘴巴,而旁边围站着的同学大概会发出惊叫;贺子烊带他爬上他们学校天台的那天,在六月温和的夜风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可以一手抓着天台边缘的栏杆,一手把贺子烊的后脑扣住,偏过头亲他。那时他猜不到贺子烊会陡然睁大眼睛还是会紧闭着眼,甚至真的相信他带他上天台是为了测试他是否恐高,而现在他开始觉得贺子烊只是想和他一起看夏天傍晚的玫瑰色晚霞。

宿舍里的空调像是停止工作了,只是亲着贺子烊,崇宴就感到燥热从下腹蔓延开。他的唇舌都太软,咬一下嘴唇,立刻受到贺子烊更凶猛的啃噬,Omega浑身上下都失去力气,就只有接吻还应付得来,舌头勾缠着彼此仿佛横冲直撞的兽,双方都毫无经验,直到不知道谁的嘴唇被不慎咬破,才呼哧作喘地分开。

贺子烊仰面躺着,手还扶在崇宴颈侧。崇宴性器就晾在他腿间,还没等贺子烊开口说一个字,又重新插进去,深深捣弄几下,听见贺子烊喘出一声:“喜欢……”

崇宴怀疑自己听错了:“说什么?”

“喜欢你。”

他以为贺子烊被情欲烧到神志不清说错了话,结果半天又闷出来一句纯如初中生早恋那架势的喜欢。妈的,这下管不了到底是不是发情期的功劳了,崇宴的心彻底软了,鸡巴也憋得快要炸了,扶着贺子烊的腰,一捣就送到最深处,想从他嘴里再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