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是小数目,该当不会出纰漏,只能怀疑镖局内里有人做了手脚。”
郁晚心间一凉,手指狠狠攥紧,顷刻想起一人吴老三。
“誉亲王借你爹娘之手将火药运回廊州,我得了信便连夜上禀陛下。誉亲王咬死不认,几欲以死明志;后又有人指认那货物是自己定的布匹那人该当是你提过的闵祥安,他指认是你爹娘心怀不轨,暗箱操作将他定的布匹换作火药运回十四州,意图谋反;且誉亲王以郁家镖局底下人的性命为要挟,逼迫你爹娘认下罪名。如此重锤之下,陛下信了誉亲王的话,当他是被污蔑,而你父母勾结十四州意图谋反。
我那时因拿不出再多实证而被冠以诬陷亲王的罪名,陛下震怒,借机敲打,父亲母亲求情多回才保下我一条命,也因着对我网开一面这事,蒙家出事后父亲为报皇恩重新披甲上阵...”冯修筠说到此处声音已呜咽。
“誉亲王对我怀恨在心,迟早伺机报复,故而我自请来廊州坐牢给他赔罪,不少人知晓我与他之间的龃龉,他不敢在自己的地界对我下手。”
郁晚恍然明白过来为何修筠世子的牢房在一楼却无人给他发钥匙,地动是天灾,若他死于天灾,安国公府哪里能怪罪到誉亲王头上?